> 他笑了笑,“小然想要大哥怎么揍他?”
“我,我可以代劳,”牛骏峰默默的举起手,他只是忍不住逗一逗喝醉酒的人。
苏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倏地跑到沈修辞背后顿了下来,探出头,“大哥,连他一起揍。”
“扑哧~”
牛骏峰:“……”
“还有他、他、他……”苏然伸着细长玉指,连指着几个刚才笑她喝醉酒的人,“他们刚才都笑话我,好讨厌,大哥快帮我揍他们。”
被点到名的马正宏、何新元、柳文翊、杨思芹四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得~倒是一个都没落下。
所以,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萧雷与萧昂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主子,我去端醒酒汤。”
萧墨澜放下杯子,捡起披风朝苏然走去,“阿然乖,我送你回去。”
“大哥,他是谁啊!”苏然将头缩回沈修辞背后,往右边挪了挪,探出一双眼睛看向萧墨澜,“大哥,他有点好看,他要是给我写情书,我可以收吗?”
林世海几人忍笑,喝醉酒的苏兄,未免太过可爱。
沈修辞侧了侧身,伸手握住苏然的手腕,将她拉了出来,双眼满含宠溺的笑道:“大哥若是说不可以,小然会收吗?”
此时的苏然,一双双眼宛若幼兽般纯净,看了萧墨澜一会,似犹豫了会,看向沈修辞,“那,我大学毕业后可以收他的情书吗?”
大学?
除了萧墨澜,在场的人疑惑了下。
萧墨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刚想上前,就听沈修辞道:“小然没成年之前,不可以。”
正当在场的人以为苏然会再次退步的时候,她鼓着腮帮子站了起来,“大哥坏,大学后我都二十一了,还故意说我没成年,我不跟你好了,我要去找爸妈。”
为什么不找爷爷奶奶呢!因为在她心里,在谈恋爱这方面,两位老人家跟她大哥是一伙的。
“雾草,人呢?”
看着话落,就消失不见的人,牛骏峰等人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
刚才苏然的好几个词,他们都没有听懂。
萧墨澜已经在第一时间闪身出去,此时的他额角抽了抽,他没有想到,就是喝醉了,还没忘记空间瞬移这个功能。
沈修辞愣了一秒,也闪身追了出去。
只两秒不到,苏然的身影在桥栏上出现一次,就出现在湖边上。
林世海等人已经瞪大了眼,心里有些震撼,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这位兄弟,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简直是出神入化,牛掰极了。
只有罗珣心里淡然,紧跟在沈修辞后面闪身出去。
随后,几道身影闪身追了出去。
从苏然瞬移离开,再到水榭亭台上只剩下朱明礼、何新元、柳文翊三人,时间也不过三息的功夫。
三人刚练古武不久,根本不可能跟的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夜色。
……
袁成伯府,被渴醒的袁绍,起身走到桌前,刚倒了杯水,还没放到嘴边,就听到头顶似有声响传来。
他刚抬起头,只听一声咔嚓响,一只脚出现在上方的同时,有瓦砾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在距离他一米的前面。
袁绍看了看地上的瓦砾,又看了看伸出去的脚,只留下一个小洞的屋顶。
他似听到屋顶上的人,埋怨了一句什么。
下一息,头顶上传来砰砰砰的响声,瓦砾上似被人用什么东西敲着,袁绍下意识的往门口闪了过去,就见,瓦砾碎片簌簌簌的往下掉。
他愣了两一息,回过神来,爆了一声粗,拉开门闪身出去,“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老子的屋顶上撒野。”
他运起内径飞了上去,就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手里拿着棍子,定定的看着他。
“苏,苏小姐?”袁绍揉了揉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家屋顶不好,刚才想吃我的脚,我要教训他,你有意见吗?”
眼神有些凶,似乎只要他敢说有,棍子就会敲在他身上。袁绍忙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没有,您请,您继续。”
“你穿成这样就跑出来,有点失礼,”苏然认真的说了一句,随后低下头,继续敲了下屋顶。
袁绍低了低头,看着身上松垮的中衣,脸一热,“我,我我下去换衣服。”
苏然拿着紫音竹的手一顿,跳下去的人,又看了看屋顶,轻哼了声,“看在你主人还算识相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瓦砾:瓦砾有什么错呢!只是想为主人遮风挡雨而已。
只用了五息左右就穿好衣服的袁绍,再次飞身屋顶,屋顶上已经换了人,他愣了下。
沈修辞侧过了头,“抱歉,修屋顶的银子,请到君越楼领取。”
袁绍还没说不用,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下,似化成了一道残影,往右边的方向而去。
他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两道身影刚离开,右边的十几米远的屋顶上,一个头颅从正脊上冒了出来,看着沈修辞离去的方向。
苏然撇了撇嘴,似不满的嘀咕道:“讨厌的大哥,不让我去找爸妈就算了,还把爸妈藏了起来,坏人。”
话落,手里的紫音竹猛的敲在瓦砾上。
下一秒,尖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有刺客~”
“胡说,我才不是刺客,”苏然朝小洞下面认真的说了声,下一秒,就往左边的方向离开。
……
再一次看到破了的屋顶,听着下面的骂骂咧咧,林世海与云均相视了一眼,眼里闪过好笑,又无奈的神情。
他们要收回之前,觉得苏然喝醉太可爱的想法。
“走吧!”
离王府,李延基的府邸,苏然疑惑的歪了歪头,听着下面那个叫王妃的声音,她撇了撇嘴,刚举起手中竹子,想要再次敲脚下的瓦砾。
突然,温热的气息从后面贴了上来,手腕就被一直手握住。
萧墨澜带着人几步就出现在几十米远之外,紧着怀中挣扎的人,他低声道:“阿然乖,这个不好玩。”
就半个时辰,西城区,最少有二十多家人的屋顶破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