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想捡起自己的蒙面,席卷而来的蝎子却在咬着她。
胥崇看傻了眼,这蒙面下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一张脸,现在挨了蝎子啃咬,更是留不下什么完整的肉了。
拂以微惊,这张脸...难道就是她逃离南巫的原因?
“满意了吗?看够了吗?”她干脆用手抓下一只只的蝎子,丝毫不在乎手被蝎子给咬了,与其让这张脸变得更丑些,还不如毁了这双手。“都是因为你们,若不是你们,我就不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她凄厉的叫喊着,“当初我被霁初的蛇吞食下肚,逼它吐出之际,连却被它的毒牙所伤,这张脸,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曾问过霁初,符宁的去向。他喝着酒,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许是想逃离部族,被哪儿的野兽给吃了吧。”
大花在一旁还打了个嗝。
它的身子虽是粗大,但能这么吞下一个活人么?再说,蛇不是不吞活物么?
难以从常理来判断的大花,大概和普通的蛇也确实不一样。
“阿丑,你真是厉害,在南巫和霁初成了亲,现在回来还能在景棣王身边混得风生水起,你夫君可知道你是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与霁初,从未同房,成亲也不过是为了应对族里的假成亲。”符宁遇到她,也真是可怜,从失去冉枫后的所有不幸,几乎都是跟她牵扯上关系的。可是...那又如何呢?“符宁,你若是不再与我牵扯,大概不会这般不幸。”
符宁怒道,“我岂会输给你这么一个恶妇?”每每撕扯下一只,就会带着被它们啃咬的肉下来。她已经全然不顾了,她要杀了她,现在她只想杀了她,“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她勾勾唇,正要反驳,一阵雾气迸发,胥崇化为虎身,猛地扑向了符宁,虎爪按住她握住弯刀的手,发出了低吼。
它张大了嘴巴,对着她猛喝口气,虎威将她吓得快晕了过去,那如琉璃般的琥珀色眼眸盯着她,杀气尽露无遗。
“虎子,下来。”虎头一扭,瞅着她。
“就算不吓她,也没关系。”
胥崇这才从她身上下来,甩了甩尾巴,拂以走来,“我不是霁初,可不会给你留下还能逃跑的机会。”蝎子越来越多,不顾她疯狂的挣扎,她也不管她究竟能不能听到她的话,只是打算把话说完。“你既然想到对我下手,就应该提前想到,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才对。”
一只只的蝎子伏在了她身上,她不敢张嘴,可蝎子却不会因而放过她。只剩下一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像要将她的模样记在脑中。
“希望你下回,投个好胎。”她淡淡道,拍拍胥崇,“虎子,变回来,我们从窗户走。”
外头突然有人敲门,“这位客官,方才的声音,是从你这传来的吧,客官没事吧?”
胥崇变回来,第一件事依旧是套上他的衣服,不忘把帽子给盖严实了。“等等吾辈。”
“把脸给遮好了,可别被人看到了。”
既然出来做了坏事,自然是不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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