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麦成熟期短,产量高,美中不足的是味道干硬。在那打仗的时候,军中的将士都会在煮好后,再泡上一会儿水,吃起来会软得多。
才聊了会儿,就听下人匆匆来报,“大人,淑妃娘娘来了。”
拂以眉头一抽,这不就是冯一说的日日骚扰她相公,被他挡在门外的人嘛?
这淑妃,才停歇几天,眼下又卷土重来了。“那王爷,下官先......”
“大人,既然与王爷有要事相商,不如就让本王妃去见见淑妃娘娘吧。”
前世宫靖白继位后,淑妃就从通州被请回京城,对,就是请回去了,这个劣迹斑斑的女子后来成为了太后。若不是为了挡住悠悠众口,宫靖白怎么会自找麻烦?
不管是从运气还是从手腕来说,这个女人的运气都是极好的,这拔了老虎胡须的人,还能活得好好的,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知府总有些不大好的预感,这几天看起来,这景棣王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别提淑妃那恶名开外的人了。
“去吧。”
看这王爷怕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他吞吞口水,见她起身,向衡月行了道礼,就出去了。
淑妃被请进来后,自己就打算去衡月的屋子了,管家却把她请到厅堂,她疑惑,“本宫是要见景棣王。”
“娘娘稍待片刻。”
这云衡月,终于愿意见她了,她也是折腾了不少时日了。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待她不耐烦时,一女子款款走来,袅袅婷婷,顾盼生姿,肤如凝脂,如出水芙蓉,又楚楚动人,见她微微一笑,“妾身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见过不少人,眼睛还是毒辣毒辣的,一见到拂以就觉这女子不简单。她上下打量着她,此时她已走进来,见还未上茶,便让自己身旁侍女去泡茶,自己则坐了下来。
“你便是景棣王妃?”
“正是。”淑妃在打量她的同时,拂以也在看她,淑妃有三十来岁了,脸上看不到一条皱纹,保养甚好,她放浪形骸,在通州过得潇潇洒洒,哪像皇后和丽妃在宫中忙着斗来斗去,保养得再好多少还是会有些痕迹。
“本宫听说了王爷的事情,此番过来正是想见见王爷,王妃不会吃味了吧?”
这淑妃是觉得自己是少女么?徐娘半老的年纪,不是觉得云衡月好这口吧?
“妾身自然不会吃味,只是觉得,娘娘这般关心王爷,府中的几位面首,不知会不会吃味呢。”
两人笑里藏刀,淑妃自然能听出她在讽刺她在府中养面首,还过来这牵扯云衡月的事。
“本宫把人都教得服服帖帖的,哪里还会敢吃味呢?此番过来,本宫是想代这通州的百姓,好好谢谢王爷,多亏王爷求的雨,让久旱的通州又见甘露。”
这谢也轮不到你淑妃来谢啊。能代通州的人多了去,只是绝非淑妃。“娘娘好意,妾身代王爷心领了,只是王爷身子还须静养,眼下还不宜见客。”顿了下,“听说王爷病了,还有人闹着要见王爷,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想来娘娘也不是那般蛮不讲理的人”。
这可不拐着弯骂她么?她就不信这景棣王妃不知道那个人是她,装得到还挺像。
“原来是这样,可若本宫执意要见呢?”她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