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了好几个面首,在人看来也是该拉去浸猪笼的。她低着头,突见有两只小蛇从桌底下悠悠爬了出来,惊叫道,“娘娘有蛇!”
“蛇?”一看正是两条绿油油的小蛇,淑妃吓得花容失色,“蛇,这知府府上怎么会有蛇?”
她吓得爬上了桌子,看小蛇慢慢探出头看着她。
“啊...打死它,快,打死它...”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只敢出去外头喊人。
“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拂以离得没多远就听见了后头厅堂里的叫声,她头也没回,只问鞠竹道,“鞠竹,我可是够恶毒的?”
鞠竹反道,“王妃威武。”
她哈哈笑起来,“你近来倒是会说话了不少。”
宫靖白回到知府,听淑妃被蛇吓得惊慌失措,脸面都不顾了,提裙在厅堂里尖叫逃窜。待他去看她,她是哭天喊地的,“这知府府里头还有蛇,还不知道是谁在这放了蛇要谋害本宫的。”
知府冤得很,这淑妃没来之前,也没人发现过有蛇啊,她一来这七七八八的事情也跟着出现了,难道不是她的问题吗?可他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就骂底下人,骂管家。“管家,你是怎么管理这院子的,让院子里有蛇钻进来了都不知道,这蛇万一把人给咬伤了可如何是好?”
管家心里也觉得被骂得冤,心想这淑妃喊着有蛇,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别说蛇了,厅堂里连个蛇影都没有,她也没有被咬伤啊,连证据都没有,指不定还是淑妃自导自演呢。
这是表示了对她人品的怀疑,只是心里虽是这么想,可他也不敢说出来。
宫靖白便让人给她请了大夫开了安神的方子,她还在说着那两条蛇有多可怕,他已经不想听,就打发人把她送回去了。
就俩字,闹腾。
拂以回去跟云衡月说了此事,他笑到咳了起来,“爱妃威武。”
“你就不怕我跟她抬杠抬出点烂摊子还得你去收拾?”
“若是能让我去收拾倒好,天塌了,我也顶着。”
他都能说笑了,看来身体是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那求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使了什么法术?”
“哪有何法术可言?不过会看点天象罢了。”
“你还会看天象?”她惊讶道,“天象会显示天气?”她表示了怀疑。
他只笑,“自然可以。”他只是不想告诉她,孟寒玉的事情,若是多说了,不免让她担心。更何况...试探用了一次后,那块玉让他感觉不大舒服。
那本是妖族的东西,可为何会认他为主呢?如今他的生息已经压制不住孟寒玉的邪气了么?
一个个问题,连他也还未得到答案,大概终须一日,他该去风国走一遭,寻找一回答案。
又过两日,通州百姓还沉浸在摆脱干旱的喜悦之中,通州知府被罢官压制刑场,大呼冤枉,刽子手却在一旁霍霍磨刀。有人搬了个椅子,七皇子就搁那阴凉处坐了,手拿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摇着,还顺便抬头看看天,烈日炎炎,围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把刑场都包了起来。看知府被押在刑场上,不但不同情,大部分人还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