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当日,汐歌身着金丝勾勒的凤袍,宽大的外袍甚至大到拖地,栩栩如生的凤凰绣在衣袍上,像是马上就要跳出来一般,腰带上垂落几条参差不齐的长流苏,青丝挽凤钗,随她行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第一次化上浓艳的妆容,牵着身着蟒袍的承修,走在群臣朝拜的宫道上。
这是第一次,内心的焦虑被抹灭了,她的心逐渐冷静来,台阶之上,站的是皇上。
除了云衡月,作为御师,不必朝拜,连宫靖白对着她们母子,都得低下头来。
她勾起唇角,妩媚一笑。
权利当真是个好东西,令人生,令人死,令人...无可奈何。
册封皇后,册封太子,皇上因此大赦天下,但凡不是有罪无可赦大过的人,统统赦免,放出来重新做人。
册封宴上,拂以没有去,唯独云衡月坐在那,神色淡漠,想过去搭话的人都因这表情而退却,不为歌舞动,不为酒动,甚至这些个权利在他手中,像是完全没放在眼里。
承修寻他来,坐在他身旁,孩子的成长倒是快,一眨眼,又比之前高了些。
周围的官员自顾自的说话,他倒了酒,承修按住他的酒杯,“小姨夫,小姨呢?”
“闹脾气了。”他本想带她过来,她却不愿过来,他细想近来是否有哪里得罪她了,她不说,只笑,“替我恭喜姐姐。”
怕是旧事的缘故,她不会旧事重提,却会在那气一上来时,过不去那坎。
“小姨夫真是被小姨吃得死死的。”连承修都笑话他。
“若是到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会有那么一人,让你就是自己丢人,也不愿丢了她。”
承修似懂非懂,松开手,他浅尝即止。“小姨夫不喝了?”
“喝多了,一身酒气。”怕是要被赶出来睡书房。
他嘻嘻笑着,低声道,“母后说,我是仰仗着小姨夫才能出生的,若非小姨夫派的数个暗卫暗中护卫母后,我也活不成。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小姨夫。”
承修低下头来,他只抬起他的头,淡淡道,“太子,莫要随便向人低头。”
这是他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
他不会教他学识,那是宋太师的活,只是会帮他领略...这世间的残酷之道。
宫靖白坐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与丞相谈笑风生。
只是目光不时看过来,多了几分嘲讽。“本殿听过太师教导太子,却不知还能有个御师来辅佐太子朝政。”
“何止是殿下,臣也没听过。”这根本就荒诞至极。
温国公与临渊一同过去,和云衡月一同饮酒,临渊与小太子说着什么,不时露出轻笑。
此三人,是小太子朝中最大的助力,非要说的话,皇上也算呐。
他的手攥紧,酒杯在手中变形,最后应声而裂,碎成片片落下。
“七殿下...”
“无碍。”为何人人都要与他作对?他只是想要得到那个位置,阻碍他的人却越来越多。可他不会屈服于命运,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宫中歌舞升平,一片繁华之色。景棣王府却是难得的安静。
钰洛累了,早上床休息了,虎子化为兽形,头趴在她身上,让她为它顺毛。
手指抚过皮毛的感觉,让虎子舒服得哼哼唧唧的。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