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弧弯月挂在夜空,零零散散几颗星星,最多也不超过十个。夜风将院中的植物吹起来,扯落片片叶子,掉下来。
虎子道,“你怎么不去呀?册封宴不是会有很多好吃的?”
“会有,可那里非常的压抑。”
虎头抬起,只见她抬起头来,正是看向了天空,侧轮廓的线条非常柔和,她分明是在看天,可它总觉得,她是透过看天,看着别的东西。“王爷不也去了?你去了还有个伴。”
拂以没说什么,摸着虎头,目光飘忽。
她并不想见识这场册封,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婚事,是一场阴谋,是别人的策划。
最后是自己的计划被拆解,按着别人的计划走。
云衡月待她确实是无话可说,事事以她为主,舍不得她磕着碰着。
只是...也让她闹闹脾气吧。知道整件事情后,还能兴高采烈去参加这册封宴,她做不到。
虎子趴下头来,真是看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想的啥。
册封宴到后半段,傅辞绯突然一阵恶心,离场后,呕了半天,吐不出半点东西。
坐回来见流瑛公主与宋笙在那聊着什么,她正想走过,流瑛却找她过去,“皇嫂,不过来坐坐?”
她看宫靖白在与其他官员聊天,她便过去了。
“听说皇嫂跟景棣王妃不和,暗中诋毁景棣王妃,我自然是不信,皇嫂何必干这种事情?”一落座,流瑛就谈起此事,“可皇嫂,何必处处与王妃为敌?每次都没讨到半点好。”
这哪里是要安慰她,分明是来讽刺她的?就想着给她伤口上撒盐巴?“公主,并非是我与王妃为敌,只是我二人构不成一气罢了。王妃令人敬仰,而我...倒是做了事情,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这么说,此前陷害难民的事情也是误会了?”
这流瑛是非要来找茬的吧?
她心中愤愤不平,脸上依旧笑容满面道,“嗯,都是误会。”
宋笙在一旁也不搭话,就听流瑛讽刺傅辞绯。她不会帮景棣王妃说话,也不会帮七皇妃说话,不会站定任何一边,是最保守的选择。
“公主,王妃,我先出去一趟。”她低声道。
“去吧。”流瑛只当她要出恭不好意思说清楚,手一挥就让她自己去了。
剩着两人在那斗嘴,宋笙一出去,便有宫女准备为她带路,她婉拒了,自己寻路去。
走了好长一段,才见护卫军在那休息,她一时没敢过去。
沈清斋坐在台阶上,不知说了什么,笑得很高兴,一拳头打过去,部下装模作样的哀嚎一声,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他与部下说话时候的模样,与她说话时完全不一样,轻松、自在到...她有些羡慕。
那边有人注意到她,跟沈清斋说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方才的笑容敛去,就走了过来。
“宋姑娘。”
她欠身,“沈都尉。”
“走错地方了?宴厅不是在此处。”他换望四周,打算送她过去。
宋笙鼓足勇气道,“我知道,我是想来见你。”
一时间哑然,他只看着她,她掏了枚银扳指出来,那回在首饰铺上找老板做了这饰物,一看就觉得定会适合他,只是碰上了景棣王妃,才慌忙将东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