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又将给拂以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两人惊讶,又是赞叹不已。
坐上马车,已经是子时,宫门为他们而开,冯一在前头驾马,过了会儿。他闭目养神,路上有些颠簸,车速慢了下来。
整个街道都相当安静,静到让人怀疑,这里是否当真还有人住。
几辆马车分开来,行向各自的府邸。
回了王府,她早已睡了,他换了衣服,才躺下,听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嗅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了多少酒?”
“三杯。”真的就三杯,跟岳父和大舅子一起喝的啊。
“我说了,让你莫贪杯了。”她皱起眉头,脸都缩到一起了,“你怎么就不听呢?药还吃着呢,喝什么酒?”她囔囔着,他心中却越发温暖,从身后抱住她,在她的念叨中慢慢睡去。
他是睡着了,她是清醒了。
许是当真累了,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云衡月总有那么一种本事,让她想撒的气,无处可撒。太计较又是自己的问题,不计较,折腾不过。
前有通州为衡月起死回生之闻,后又寻药解除疫病,救得难民之说。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景棣王妃医术高超的传闻传遍天下,以至于好一段时间,上景棣王府来敲门的,都是来求医的。
这京城前有安济堂,后有景棣王妃,各种疑难杂症者,不上安济堂,都得上这来走上一圈。
胥崇就跟她抱怨,“这哪里还是王府,这都成医馆了都,人人不上医馆看病,反倒上王府来,外头天天闹哄哄的,吾辈耳朵这么好,一近了结界的声音都能听见,这就跟那苍蝇嗡嗡嗡似的,你也不管管?”
这天天有人上来这闹,也确实不是个办法。拂以想了想,派十三在外头贴了个字条,写着:就医东拐,直行三百米再左拐七百米到达安济堂。这算是个什么损招?
虽是这么贴上,可来的人更多了。
要直接把人赶走吧,有些不近人情,她跟云衡月商量,“要不我开个医馆吧?”
开...当然不行!医馆?一开医馆还有空跟他风花雪月嘛?他琢磨半天,不成,干脆道,“派人在外头守着,一有人来看医,就给送安济堂。”
这可不就更损了嘛?
这俩被派去的倒霉蛋,一个是即墨,一个是即安。这即安,上个任务才刚结束回来,就回来看门了。
即安叹了口气,又把一人领到安济堂回来,问即墨,“我们这不是王府吗?”
“是啊。”
“我怎么觉得就差头上这牌匾没换成写医馆呐?”一天走了多少趟了,腿都要走细了。外头贴的字条还特意把字放大了,还有人来敲门。
“我说要我们直接把人说一通,说走了就是了,何必跟他们这么客气?”
“那是百姓,又不是仇人,说人家做什么?”
“王妃就那一人,还能分出这么多个人?这一天天几百个人,待上几日,还不得累死?”这不,又一阵敲门声,换了即墨出去,用那冷脸领着人去了安济堂。
对,可不是嘛,就得这么冷个脸,要不谁都不听。
这个情况维持了大半个月,期间安济堂的生意络绎不绝。徐老还奇怪,最近怎么每次来了人都是景棣王府的人给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