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纸,就不会出现在她院子里了。打听还是要打听清楚的,“不,先放着,本宫倒要瞧瞧,能与她私通的,究竟是多厉害的人物。”
这一次,她可不会那么冲动了。
此事过没几日,皇上下旨为流瑛公主和江桓澈二人赐婚,给近来添了一件好事。
流瑛公主的生母已不在,这亲事自然要皇后来筹划,江桓澈一跃成为驸马,给江家记入史册,多了一笔浓墨。
汐歌本想让拂以进宫来帮帮她,没想到她已经不在景棣王府。
这皇后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二人大婚那日,江桓澈一身喜服,坐在马上,脸上看不出悲喜,前头引马人带着路,他就动动马,连身边百姓的嘈杂声都置若罔闻。
“我在这里,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只是你就好似看不见一般。”他低喃着,牵在手里头道那根红线,终究是断了。
她有她的夫,他有了他的新娘,年少时,她就是他的梦,现在梦该醒了,给流瑛一份公平了。
那是早上,早早听闻有喜事,宋太师休息了,太子也打算去看看,没想到迎来了云衡月。
他玩着笔,云衡月正翻着他的功课,他终于忍不住道,“小姨夫,外头热闹得很,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么?”
“不想。”
“流瑛姐姐成亲,我还没仔细见过,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只瞥了他一眼,“功课都没写完,没资格出去看。”
太子长叹口气,这人生未免也太难过了。“这不是皇姐成亲了么?此等大喜之日,怎能就闷在功课里头?”
“再不写,加罚一本诗文。”
“写写写,我马上写。”
铃沫在学绣花,他在这写功课,果然欲成大事者,必先承其重。
写了一半,他又好奇了,“不过,小姨夫究竟是如何喜欢上小姨的?母后说,是小姨夫先倾慕的小姨。”
云衡月放下书,神色有些恍惚,“你小姨很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一直认下去了。她想救我,就一心救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她心软得很,明明心里头不想做的事情,但一被撒娇,就缴械投降了。她眼里头,只有我,我眼里头,也只有她。”
那时他还懵懵懂懂,不清楚,这眼里透只有一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这么听着,总觉得小姨夫说的好像都是缺点。“太师说了,要懂得变通,撞了南墙就得回头。”
“是啊,你都懂的事情,你小姨怎么就不懂了呢?”他喃喃道。
这么一听觉得小姨在小姨夫面前的形象都笨了不少,只是他觉得,小姨夫笑起来的表情,非常温柔。
“再不写,多罚两本。”
“我写!!!”还是莫要多问了。
一人待在府中的虎子,才不会这么乖一直都在这呆着,趁着有人要与忠伯问账,就溜出去了。
赶着热闹去看那头的迎亲队伍去了。
“让让,让让。”他穿过人潮,抓好自己的帽子,跑了半条街,终于跟上了队伍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