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自然是听出来了,嘿,这景棣王,外头还传着他的名声多好多好,跟王妃一同为善什么的,今日一见,却是被骂个透?
“王爷说笑了,贫道是在净化不干净之物,若是有不干净的,贫道自然会替王爷清理干净。”
“那本王就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本王听说同性相吸,不干净的,还会招致不干净的。道长怕是会受累了。”
他真的不是在骂他吗?脸上还带了些许愧疚之意,好像真如他方才所说,不忍他受累什么的。
皇上在一旁,观察了胥崇许久,“爱卿,朕近日听闻,你近来出门都会带着猫?”
“正是,这猫是夫人的爱宠,前几日贪玩出门,险些被人捉去宰了,所以臣近日出门,都会带他,生怕他出了事,与夫人交代不得。”
虽然这猫有点丑,但云衡月对妻子的疼爱之情却是真的。
老道只觉他话中有话,正要再细问,云衡月道,“此前听闻茅山派的道士,捉拿凶恶,斩妖除魔,行为义道,本王有一话想问。”
“王爷请讲。”
“人何为之,妖亦何为?”
这话要解释,有两种意义,其一是:人为了什么来捉妖,妖怪又为了什么而迷恋人世作乱?
其二是:人如何来捉妖,妖又如何来反击?
两个问题有本质上的区别,一个问的是原因,一个问的是如何做。
老道深思片刻,“王爷,我们茅山派,一直是与妖为敌,虽不排除有好妖,可多数却是都以一己之私为主,将此欲念,强压到平常人身上,坏了世间秩序,我们茅山派自然要捉拿此等妖怪。王爷若是知道有妖怪,可千万记得,莫要藏私,坏了规矩,害了人。”
“风云二国,礼贤下士请妖入朝,也不曾见妖族乱纪朝纲,损了人义。道长说,是可不是?”他眯眼,微微笑道。
皇上一想,没见过云衡月针对过谁,今日对这茅山派道士,似乎不大满意。心里头又感觉,这么久了,这云衡月被他拉入朝政,终于有些人气了。想当初淡泊如水,一个石头打进去,估摸着都弹不起半点水花。
“王爷似乎有意要维护妖怪?啊,贫道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见王爷如此,不得不让贫道深想了去。”老道这次没回答了,反问他。两人各自笑着,却是各不相让。
“道长莫不是也要将本王当妖怪了?”这话,讽刺着呢。以方才他要查看孟寒玉来说,对他的行径表以不耻。即便是道士,要除魔降妖,要一个王爷的贴身玉佩来看,他合适么?他配么?
这时候,皇上就开口了,“爱卿,爱卿,道长本无此意,道长能去除邪秽,不如就让他看看能否洗了那玉佩上的妖气。”
皇上这是心血来潮,也是被老道洗脑洗的。这老道别的不说,那一道‘妖魔论’讲得是头头是道,加之他长相还真有那模样,让人信得起来。
难怪这老道敢有这胆子来问他要,原来是皇上撺掇的。
可这玉,当真是谁都能碰得起的?
他解了玉下来,“既然皇上开了这口,本王也只能把玉给出来,只是道长可要小心,可别把本王这玉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