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染了风寒?”
“没有,我没事,大概是有人在挂念我了。”
车轮滚滚,她撩了帘子,才路过几个州城,“还有多久才能到云国?”
“最多七日。”陆千何带的自然是近路,但再近,不花上十天半个月,还是到不了云国的。
她靠在车厢上,鞠竹立即为她上了一块靠垫。“我有些好奇的东西想问问陆公子。”
“嗯?”
“你当真是为了衡月的那笔金子,在南境徘徊数年,最后找到南巫的地方?”若说那是巧合,她绝不信,从他能为霁初一日一刻千金难求的药丸悬命,足矣见君问楼的财大气粗。若说是为了寻人,还有可能,可她未曾见过陆千何,让他花这心力来寻她,定是不能,所以......
陆千何明显顿了一下,“自然是为了王爷的金子,再说是第一美人的请求,我陆千何对美人的要求,最没有抵抗力了。”
她唇边是抹玩味的笑,“霁初先生可好看?”
“当然......”他反射性的说了出来,突见她意味深长的笑容,才觉自己上了当。
这景棣王夫妇怎么都是这德行?就知道挖坑让人跳?真是让人不能放松警惕。
这几天安抚了钰洛,让她相信,霁初一定会没事。“先生会好人有好报的。”
虽然她觉得用好人这个词来形容霁初,着实不大合适。他肆意张扬,别人的生死在他眼中,根本就如同蝼蚁一般,说得更过一点,大概连蝼蚁都不如。这样的人,竟然会让自己到让她来救的地步,本身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陆千何陷入深思,发觉拂以在看他,邪魅一笑,让她立即收回目光。
这一行,又是几日,他们路上受点累还好,只是在他们不在京城的时候,这宫中的人,却是绷紧了神经,生怕受点牵连。皇上脸上乌云密布,大有狂风暴雨之势。
太子护住皇后,汐歌动人的面孔上,已是泪流满面。
周御医跪在一旁,头抵在地上,额头上都磕破了一块。
丽妃在一旁,心中笑开了花,只怕这火烧得不够旺,恨不得多加点柴火给添添乱。
而和妃坐在皇上身边,扫过在场的几人,景棣王,晋阳王,七皇子...几个人神色各异,说不清看着这一幕,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要说此事,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自丽妃得知汐歌可能与人私通的事情,就找了入宫商议此事。
“母妃糊涂了,此事可能是个陷阱,母妃可忘了,此前被人当了靶子使?”
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温拂以的事情,可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这些,本宫又何尝没想过?只是,王爷眼下只有早些扳倒太子才是正道,小皇子才当上太子,根基不稳,趁早铲除,有利无害。”丽妃急功近利的心思,早就被人抓得死死的,可总觉得自己都知道别人的计谋,只是自己故意要走进这个圈套里的,因为她早就知道对方会怎么出招了。
但每次都让自己落了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偏偏又死性不改,这不就是自己作得嘛。
“不可,母妃想,若此事为真,动了皇后能扳倒太子最好不过,可现在太子身后,还有一个云衡月,那可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