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盯着我包扎成粽子状的手腕,“伤得可不轻。稍后让小元给你找点好药补一补。”
“有劳前辈费心。”许箬荇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景道成皱了眉道:“不妥,不妥,老头子最怕看到少年老成的,一点乐子都没有,当年地小顾已经够无趣,没想到你更加变本加厉。”
他要是还陪着一起人来疯,两个人你来我往,怕是能说到半夜。
景道成将我们两个直接带进元婆婆所住的院子里,在光线即将陨落的最后时刻。我看到元婆婆宛如白雪皑皑的头,心里头自然地生出亲切感,即使是看到两大碗已经准备好的药汁,我面上带着微笑:“元婆婆,我们又来叩扰了。”
“不碍事,不碍事。”元婆婆的也是笑脸相迎,“不过说好了,要住下的话,还是只能在柴房里头。”
许箬荇才将我放下来安置在椅子中。我撑着桌沿想站起来。急问道:“元婆婆,请问楚清平前辈在哪里。我有事情要问他。”
元婆婆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我的问话,指着桌上的药汁:“先把药喝了。”
既然已经听景道成说过这药汁地来历,想着这样大年纪的人,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这般费心费力,尽管这药汁一次比一次难喝骂我还是双手捧住,学着许箬荇干脆地样子,仰着脖,忍着呼吸,直接往肚子里头灌,五脏六腑果真是被热热的一团给包裹住,那时候只感觉到灼热,却没有想到会是驱寒。
当我将空碗放在桌上时,又重复一次方才的问话:“元婆婆,请问楚清平前辈在哪里?”
元婆婆低垂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很低很低的声音:“小楚啊,他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这里,那又去了哪里。
“那他去了哪里?”
“去了我们都会要去的地方。”元婆婆说完这一句话后,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面藏着什么,藏着什么令人觉得心寒的讯息。
我脑子中一片空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地,不论我们来自哪里,最终我们都会去同一个地方,嗫嚅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离开前,明明还是好好的一个人。
“你们走后的第三天。”元婆婆转过头去,看一眼窗外,窗外已经剩下最后一道光线,“小楚走后,那只蟾蜍不吃不喝,就静悄悄地蹲在那里,直到今天一早,我意外地听见它长鸣不止,追出去看时,已经不见了它的踪迹,思来想去,料到是你们会来,特意让老景出来候着你们。”她长视着我,再问道:“你到这里来,就为了见他?”
“是,楚前辈是埋在这里吗?”许箬荇问道。
元婆婆点点头。
“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一看。”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提出恰到好处的建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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