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
老狱卒抽出一张,给了年轻狱卒,然后又抽出一张,“老弟,你听着,这小子关一天,咱们就好酒好肉招呼着,能拿出三百两,可是不简单!”
年轻狱卒欣然同意,他拿着钱,去外面转了一圈。
叶曦的桌上就多了一只烧鸡,还有几个小菜。
“小少爷,看你年纪小,没敢买烧酒,这是葡萄酿,凑合着喝吧!”
狱卒乖乖离去,叶曦还真饿了,焦黄色的烤鸡流着油脂,叶曦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伸手扯下一个鸡大腿,三口两口就给吃了,然后又扯下第二个。
有了两个鸡腿打底儿,他一边吃肉,一边喝葡萄酿,相比起老爹珍藏的陈年老酒,酸酸甜甜的葡萄酿,更适合小家伙的胃口。
不一会儿,一只鸡就只剩下骨头架子……他舒舒服服打个饱嗝,想要睡觉……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响起,卢多逊来了!
这位卢大人走进天牢的深处,发现叶曦被安顿到了后面的牢房,就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挥起巴掌,给狱卒左右开弓,抽了一顿嘴巴,打得脸肿起来老高。
“混账,一个乱臣贼子,你们敢包庇他,简直不想活了!”
小吏也来了劲儿,飞起两脚,把狱卒踢在地上。
“狗胆包天的东西,包庇钦犯,你们死定了!”他紧跟着卢多逊,到了牢房外面,往里面一看,还有烧鸡,还有酒,小吏都跳了起来。
“卢大人,瞧见没有,这帮狱卒,简直太猖狂了,一定是有人撑腰,要严查!”
卢多逊脸色阴沉,他正想要抓条大鱼呢!
“开门!”
狱卒忍着剧痛,把门打开,卢多逊带着小吏,一起走了进来。
这时候叶曦才伸了个懒腰,扭头瞧见了卢多逊,他嘻嘻一笑,“原来是你啊,来得挺快的!”
卢多逊就是一愣,那个小吏哇哇大叫,“小兔崽子,你敢对大人不敬,我给你长点规矩!”他冲上来,揪住叶曦的衣襟,就要给他几个嘴巴子。
叶曦冷笑,“狗东西,回头看看,你们大人敢不敢这么对我?”
小吏下意识回头,正好一个大巴掌抽了过来,卢多逊一下子把他打出一溜滚儿,脑门正好撞在了桌腿上,都流血了。
那两个狱卒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才是报应!
让你打我们,踢到铁板了吧?
此刻的卢多逊,脑袋都懵了,他才顾不得其他!
“你,你不是冠军侯的大公子吗?”
叶曦坐起来,晃着两条腿,笑嘻嘻道:“难得卢尚书还记得我,上一次见面,还是给太子哥哥讲课的时候,卢先生,要不要在这里给我上课啊?”
卢多逊嘴角咧了咧,他突然想抽自己个嘴巴!
他费尽心思,避免跟叶华冲突,可万万想不到,躲来躲去,他居然把叶华的大儿子给抓进了天牢!
这已经不是冲突的问题了,简直是撕破脸皮了!
卢多逊迟疑一下,立刻道:“误会,误会啊!贤侄,我送你回家,在哪里不能玩,非要到天牢来玩!”
说着,卢多逊伸手去拉叶曦。
叶曦才不上当呢,他急忙转身躲开,正色道:”卢尚书,我听说你要抓要犯是吧?”
“是,只不过贤侄怎么会是犯人呢,一定是下面人弄错了。”
那个小吏刚刚爬起来,卢多逊又给了他一脚,踢了个马趴,门牙掉了一颗,卢多逊瞪圆了眼睛,指着他道:“就是这个无耻的小人,回头我一定严惩不贷!贤侄,快走吧,监牢可不是久待之地!”
叶曦的小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似的,亏你卢多逊还做过尚书,难道就不知道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小爷进来了,就不会轻易出去!
“卢尚书,我用工人之友为笔名,发表了一些漫画,然后呢,又以小荣生为笔名,写了给工人放假的文章,最近我还用七月为笔名,写了给工人增加工钱的文章,可惜没来得及发表!”
叶曦道:“总而言之,事情是我干的,卢大人若是不能说清楚,我是不会出去的!”
卢多逊的脸色骤变!
很多事情就这样,不上称,没有三两三,上了称,千斤万斤都挡不住。没有叶曦的话,他只说是误会,把人请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当下叶曦承认了,这就不得不查……他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肯定会牵连到叶华,牵连到其他人!
这是逼着我跟叶华翻脸啊!
卢多逊咬了咬牙!
“贤侄,你真的不愿意出去?”
“除非还我清白!”
卢多逊气得笑了,“贤侄,你写的那些文章,可不清白!”
叶曦翻了个白眼,直接躺在了床上,“清不清白,自有公论!”
说完,小家伙扭头,脸对着墙居然就睡了。
卢多逊无可奈何,只能先出来,当他刚到牢门的时候,太子的车驾远远就赶来了……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