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现在有点慌,刚刚通过传送门的时候,一阵原力波动袭来,让原力矩阵上的节点产生某种程度上的偏差,让他与他身上驮着的夜羽被传送门分别进去了不同的地方。
而此刻狱长正在一个山体的空洞里,四周的岩石壁已经被他用拳头打碎了很多了,他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看样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羽已经察觉到魔导炮已经完成了充能,通知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怎么维多利亚研究机关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羽静站着,头顶上的是恐怖的炮口,夜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快要被凝结了,他的耳边甚至能够听见倒计时的滴答声。
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另外一侧走了过来。
“长官,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孩子。”
“管他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傻子。在魔导炮的照耀下,变成第一缕圣灰是他的荣幸。”
两人的脚上的原力节点亮起,他们一下就跳上飞艇,进去舱室中。长官坐上了指挥台上的精致的楠木座位,一个女人从休息室中走来,脱去身上的衣袍,依偎在长官的身上。
他的亲信,站在他的旁边,盯着水晶屏上魔导炮的充能百分比,已经快百分之九十了,应该大概还有几分钟的时间,这群蒸汽飞艇舰队就会将这个悬浮空岛轰成灰烬。
长官的脸上多了一丝平静,他猛地抓了一下怀中女人的大腿,女人很享受着长官对着她的突然袭击,轻快地叫了一声。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提出那个叛徒的名字。”审判军长官隐隐有些得意,看着水晶屏上面的充能比开始露出张狂的嘴脸。
夜羽的脸色变了,他感觉到魔导炮枪口传来一阵阵原力波动,一道强烈的光束从枪口冒出来,像极了极地夜空的极光,这色彩斑斓的光束中传递的是死亡的气息。
在这璀璨的光束下,夜羽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平静,他张开双手去拥抱它,去抵触它,去遏制它。
他想起在维多利亚研究机关的一切。
兔儿小姐虽然对自己有时候很严厉,但是假装严厉的外表下却是一颗细腻的心。云想裳虽说想要杀死自己,但是在贴心的将每夜因噩梦留下汗水擦干净。还有瞎子,当自己被瓦雷拉捅了一刀之后,那着急不是装出来。还有很多很多……
其实,这个地方看似没有人情味,却处处皆有情。
夜羽好像记起了在暮色森林中与红绡的相遇,她笑的很甜,与某段晦暗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了重叠。
魔导炮发射不过一瞬间的事,夜羽却觉得过的好长好长。他就这样放空着身体,将自己当成维多利亚研究机关的第一道防线。
“值得吗?”临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陪你聊几句天,你就喜欢她。有时候还没开始,就幻想过一辈子。朋友还没交心,就想来往一生。难怪你的怨气那么大,悲伤那么多。这都是天真的代价。”
“你懂什么!你这个幻像!”夜羽着急地说,临渊的话就好像是针在他的心上。
“我确实是不懂,即使把你称为叛徒,关进囚室。你也能将这些痛苦全部抛在脑后,想为了这些人义无反顾。”
“无所谓。”夜羽感觉像是最后的遗言,声音嘶哑不像是一个少年。
“无所谓,当做叛徒含冤而死真的无所谓?”临渊感觉听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真不愧是我呀,将一切的骂名全部包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还要为这些赋予你骂名的人牺牲生命。多么的可笑至极。”
他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只是想逃避,逃避着这一切。”
夜羽的眼神慌张,仿佛这个男人再一次看穿他的心。
“我没有……逃避。”
“当你在你心中想不确定你的记忆之后,你就在想逃避了。那些你不知道的过去,你没用勇气没有信心去确信他们,你在心中一定是想以死证明清白吧,这又偿不是逃避的体现。”临渊的话语字字珠玑。
大雨滂沱,一道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闪电都在这道光芒下失去色彩。
魔导炮的炮弹带着强烈的光芒出现在了夜羽的面前。临渊此时被夜羽说出的“无所谓”激怒了,那空洞的双瞳中泛起涟漪,就跟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一样打在这座悬浮空岛上。
临渊看着到来的炮火,不厌其烦,仿佛这打断了他与夜羽的谈话让他很厌恶,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给我滚。”
他只是夜羽脑中的虚像,是不存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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