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隔间里度过了。
现在这会儿,还没有正式开考,考场里的人都是可以随处走动的,很多相熟之人都聚在一起谈论着,还比较热闹,就在杜若刚刚将东西摆放好之后,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
“杜兄!”
杜若转身一看,居然是有几天没见的楚天放,拱手道:“楚兄,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楚天放惊喜道:“我刚才还在感慨居然没能够碰到一个熟人,没想到这就碰着了。”
杜若微微一笑,道:“缘,妙不可言!”
楚天放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两人东扯西扯了一会儿,有谈论到刚刚被抓到几个夹带小抄的考生还有好些个替考的考生。
楚天放很感叹,一念之差,让这些人彻底断送了前途,不但终身禁考,甚至情节严重者还会被剥夺秀才功名,更有甚者直接下狱的都曾出现过。
“诶,杜兄,说起来,刚刚贡院门口还出现了一幕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楚天放说道。
“什么事儿啊?”杜若问道。
“刚刚有个考生一出现,直接惊动了几位主考官,然后被几位主考官给拦住不让进来了。”楚天放说道。
“这是为什么?”杜若疑惑道。
楚天放忍俊不禁道:“因为这人叫王缺!”
“王缺?”杜若有些疑惑:“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楚天放哈哈一笑道:“特殊,非常特殊,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人啊,在咱们苏、蜀、青三地学子中可是出了名的,不论是乡试科考点设定在苏州还是蜀中或是青州,监考官中都有一条成名的规定,只要是这个人前来考试,一律需要在贡院前经过几位考官层层审核才能参考!”
杜若是真的疑惑了,这种说法,他还真是闻所未闻,乡试都是按照正规程序检查的,而且非常严肃,为什么这个王缺就如此不一样。
楚天放也看出了杜若的疑惑,笑道:“这个王缺是个狂人,狂到什么程度呢,每次参加考试都公然调戏监考官。”
“他第一年参加乡试,考题为‘吾岂匏瓜以哉,焉能击而不食。’本来这是一道挺简单的题,可他倒好,居然在考卷上画了一个和尚和一把剃刀,还理直气壮的说,此亦匏瓜之意形也。”
杜若嘴角狠狠一抽,这人还真是不拘一格,居然敢这样调侃主考官。
楚天放笑道:“结果,可想而知了,可这人也真是,第二次考试,题目为‘吾四十而不动心’,本来也是挺好的一道题,他却在下面搭了三十九个动心,还跟考官说,没事儿,孟子说四十不动心,咱们不怕啊,咱们三十九岁之前必然动心,放心,找得到媳妇儿……”
杜若:“……”
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还有第三次呢,以‘西子’为题,那王缺顿时灵感大发,提笔挥毫‘出其东门,西子不来;出其南门,西子不来;出其北门,西子不来;出其西门,西子来乎?西子来乎?”
楚天放一边说,一边捧腹大笑,说道:“杜兄,你说,他今年又来,可还有考官敢让他来,前些年那几位考官可到现在都还名声在外呢!”
杜若忍俊不禁,道:“此人……真乃千古一奇才,万古第一段子手,非他莫属,佩服,佩服!”
“对呀,这王缺都被大家成为狂人,他还自称是战国时代有着天下七道谜诗谜之称的王谦的后人,若真是如此,还真是继承了主上荣光,这个狂生当的起,”楚天放说着,又疑惑道:“不过,杜兄,段子手是为何物?”
杜若:“人才,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