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不留后路的凌厉剑道。
盯着那柄锋锐刺骨的长剑,刘屠狗不禁心生赞叹:“明明已经先发制人还要耍手段以强击弱,这娘们儿还真是不同凡俗丫。”
他倒没计较青衣少女丝毫不要面皮的行为,毕竟若非这般心无杂念、不计善恶是非,对方也做不出一剑斩杀八百甲这样令人瞠目的事来。
修行路上能遇见这样绝美的风景,二爷可知足的很。
于是,他果断向一侧跃出,把阿嵬留在了原地。
仍在行进的阿嵬陡觉背上一轻,瞬间明白过来,愤怒地嘶鸣一声,竟就地来了个懒驴打滚,躲开了颜瑛的剑锋。
这一人一马,还是默契得很。
刘屠狗落地后从容召回屠灭,劈手就是一刀,璀璨刀气汹涌而出,劈头盖脸朝着同样落地的颜瑛砸去。
颜瑛似乎并不喜欢让凌厉剑气脱离剑身,而是将全部神意都寄托在手中的剑锋之内。
她见失去了先机,手臂猛地向前一送,长剑脱手而出,如逆水行舟,迎着刘屠狗的刀气激射而至。
刺啦!声如裂帛!
美丽飞剑瞬间刺入刀气之中,撕扯开一个大口子,自身却也泥足深陷,越飞越慢。
颜瑛璀璨眸子中露出一抹惊讶的情绪,毫不犹豫地轻轻一个纵跃,飞身追上飞剑,再次抓住剑柄,顶着当面的澎湃刀气悍然前刺,终于势如破竹。
凌厉刀气被硬生生刺破,让出一条无遮无拦的坦途。
黑鸦们早已勒住马头,见状也是心生讶异,毕竟除了第四旗,其他人并没见过这位女剑士出手。这等一往无前的跋扈气焰,跟校尉大人何其神似。一山不容二虎,也难怪两人话都没说两句就大打出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年纪不大、惹事本事不小的校尉大人,还真是见识了许多真正高手,连万中无一的宗师都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往外冒。
等颜瑛冲到近前,刘屠狗冲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咧嘴一笑,二话不说抡刀就劈,同样是清清爽爽的朴拙一刀,没有刀光刀气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却压迫得周遭气浪翻滚、波及四方。
一刀一剑实打实互斩交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彷佛天地都在轰鸣。如此糟蹋神兵利器,简直暴殄天物到极致。
刘屠狗所站之地立刻塌陷成一个大坑,双脚深陷,与孙府花厅前的场景差相仿佛,让没能亲眼目睹当日交锋的黑鸦们真正认识到了大成宗师出手时的威力。
这样拳拳到肉刀剑互斩的近身交锋,远比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灵感神意更让他们热血沸腾。
颜瑛闷哼一声,借力高高飞起,牢牢握在手中的长剑发出刺耳的颤鸣,虎口处赫然开裂,流下殷红的鲜血。
刘屠狗抬头咧嘴一笑,毫不怜香惜玉地提刀上撩,又划出一道璀璨刀气,如天河倒卷,奔涌而上。
杨雄戟见状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二哥到底是少年心性,男子汉大丈夫咋能跟人家一个小娘儿斤斤计较,虽然这青衣小娘儿同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就是了。若把人家逼急了,不计后果使出万人窟顶那惊天一剑,真是哭都来不及。
血棠营这些个弟兄也是命苦,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看神仙打架,指不定啥时候就要被殃及池鱼。
念及于此,杨雄戟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狠狠操练手底下这些窝囊废。不经历生死,连个看客都当不成,更别提能有扬眉吐气、横行无忌的一天。
他在孙府花厅前又有突破,距离宗师境界只有半步之遥,对天地气息的感受极为敏锐,立刻捕捉到了颜瑛那层层拔高的骇人气机。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杨雄戟禁不住面色大变,猛地暴喝一声:“娘咧,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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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就发出来了,下午事儿比较多,晚上更不更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