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尤其是贺兰长春头顶金柱,非但规模远超另外两人,几乎与贺兰楚雄不相上下,竟还同时贯穿了他头顶的龙气灵胎。
萧驮寺抬手在空中狠狠一拨,贺兰楚雄等三人的金柱如被风吹,瞬间扭曲移位,挡在龙气灵胎与符箭之间。
“萧驮寺!”贺兰楚雄怒喝出声。
下一刻,谷神殿的符箭轰然撞上四根金柱延展出的无形屏障,接着便是噗通一声闷响,竟如投石入水,发出人人可见的波纹涟漪。
无形屏障难敌符箭锋锐,立时被刺出一个大洞,连累四根金柱都是一阵剧烈摇动。
符箭势如破竹刺入正中贺兰楚雄的金柱,终于速度骤降,慢如龟爬,像是遇到绝大阻力,却仍是坚定不移地一寸一寸向前推进。
“你怎么敢?我才是这一代王帐的主人!”
贺兰楚雄目眦欲裂,直欲择人而噬。
眼看符箭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近乎悬停于金柱之内,城楼上的元丹丘猛地攥拳,决然道:“舍!”
那支符箭周身的符箓立刻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由赤虹变作一轮红日,令人无法直视。
轰!
红日骤然崩碎,生生将所在金柱炸成两段!
龙气灵胎连同另外三根金柱亦受波及,各有破损,贺兰楚雄及三位金刀领主或怒吼或惨叫,竟是同时受了不轻的损伤。
阿嵬的黑蛟在符箭射出后便将俯冲改为游走,此刻窥到机会立刻凶猛扑上,抱住一根金柱便大口撕咬,丝毫不理会一旁的龙气灵胎。
始终悬停半空的龙气灵胎突然起了变化,被炸散的那部分黑气没有收拢,反而飞快向外蔓延,吞噬向其余金柱。
萧驮寺终于奔到金狼大旗之下,看着七窍流血、形容凄惨的几位贵人,粲粲怪笑道:“我功力浅,只能引动你们三成气运,就是全没了也不过是大病一场,回去好好统领部众,过个三五年也就养回来了。”
慕容楚雄气运最雄,因反噬受到的伤势也最重,连护体罡衣也维持不住,已被雨水淋了个通透。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哀伤、愤怒,还有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绝望。
“萧驮寺,你该死!圣山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刻倒想起圣山来了?气运未到,妄自称汗,几位元老能容你一时,也是存了以观后效的慈悲念头。可惜啊,在我看来你志大才疏,实在难当此任!”
出身圣山苦修士的萧驮寺收起笑容,再不看贺兰楚雄一眼,而是扭头看向贺兰长春,语气阴冷:“虽然事出仓促,但我已经尽量为你补足先天缺陷。贺兰长春,不论是胎死腹中还是生出一个平庸神婴,你我都罪大当诛!我会立刻杀你,而后自裁以谢圣山。”
双眼紧闭的贺兰长春恍若未闻,头顶金柱却随着龙气灵胎的吞噬而不断壮大。
毫不犹豫毁掉了一支珍贵符箭,谷神殿左祭酒微微沉吟,又取出一支形制相同的符箭,手指轻轻摩挲箭杆,这回竟是有些迟疑不决。
大统领突然后撤,堪称精锐的金狼军仍未崩溃,只是士气不免有所衰退,阵列被压上来的金城轻骑一冲,开始缓缓向后退却,同时也给了死伤惨重的血棠黑鸦一个喘~息之机。
刘屠狗看向颜瑛,不解道:“有个世家子跟我说过一句话,天地有虚实之辨,气运在有无之间。这世上果真有这些虚头巴脑却能左右天下大势、玩~弄众生于股掌间的狗屁玩意儿?”
自万人窟开始,贺兰长春在明,颜瑛或是亲自下场或是在幕后推波助澜,阴山玄宗这只黑手贯穿始终。
二爷看了一眼颜瑛抹额上那块氤氲碧玉,扭捏问道:“瑛妹子,被俺这一通搅合,你师尊不会一气之下亲自出手杀了俺吧?”
颜瑛的眸子依旧璀璨如星辰,语气淡然地反问道:“你会特意去杀一只卑微的蝼蚁吗?”
刘屠狗不开心起来,哼哼道:“若是这只蝼蚁咬了俺一口,那可就说不准了。”
他拍了拍阿嵬的脖颈,指向灵气龙胎:“咬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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