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要知道,吻脚礼的另外一个含义可是“臣服”!
我的姓是潘迪特,是婆罗门,我更是婆罗教圣女。我的身份之尊贵,在整个婆罗国,仅次于教宗。我怎么可以向他表示臣服?
可不吻?
随着教义的不断发展,斯兰教已成为了婆罗国当之无愧的第二教派。其教徒之广,声威之盛,距离婆罗教不过一线之隔。一旦自己落入他们手中,那对方很有可能借助自己,一举将婆罗教彻底击垮,取而代之,成为婆罗国新的国教!
而在这个过程中,首先受到侮辱的,一定会是自己。毕竟,还有什么,比让无数人玷污自己,更能打击婆罗教的声望呢?
看呐。婆罗教的圣女,被一群乞丐玷污了。
这就是婆罗教。他们,连自己的圣女都保护不了,如何庇佑你们这些教徒?
“还剩十秒。”
维尔拉闻言豁然抬头,满脸凄然的看着苏哲。可让她无比失望的是,面对自己这样的绝色美人所表露出的凄楚,他竟是完全无动于衷。
她又扭头看向另外一名男子,结果却让她更加失望。因为对方非但不觉得她可怜,反而抱着胳膊,一脸的兴致勃勃。
就好像,他万分期待着自己跪下,去亲吻那个男人的脚背一样……
“五……四……”
这一刻,维尔拉彻底绝望了。
她不能去期盼那个女人。因为自从自己之前弯过一次腰后,她便始终对自己保持着一副极大的敌意。就像……就像自己要抢走她最心爱的男人一样。
“三……二……”
冰冷而不含丝毫情感的倒数,一声声,一句句,终于彻底击溃了维尔拉的心理防线。
比起被人……尤其是被一群卑贱的如同蝼蚁般的存在所玷污,她宁愿去死。可面对强大的修行者,她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
既然无法自戕,又不愿被人玷污,那么……
美眸轻轻合上,泪水自眼眶里滴滴滑落。维尔拉娇躯颤抖着,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中那点尊严,缓缓跪了下去。
焚天傻眼了。他无法置信的看着维尔拉,眼睁睁看着她低下了自己那高贵的头颅,亲吻上了那个男人的脚背,大脑,一片空白!
“为,为什么……?”
说完,他的双目陡然变得一片赤红,焚天法相瞬间凝聚而出。他激动的挥舞着四臂,扬天咆哮道:“是不是他们?是不是他们逼迫你的?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啊啊啊……嘎!”
爆吼戛然而止。
因为一柄金色长剑不知何时,已是直直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只要那个女人轻轻往前一送,剑尖立刻就能切开他的脖子。
而这,顿时让他冷静下来。
这里……又没外人。既然没人看见,我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和人拼命。更重要的是,丢人的……又不是自己。
心里这般想着,焚天的气势不由自主的便是弱了下去。而另一边,苏哲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便即淡淡说道:“好了。起来吧。”
螓首低垂,维尔拉缓缓起身,一言不发。苏哲也不在意,转身说道:“既然你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那……咱们就出发吧。”
顿了顿,他接着又道:“我相信,你应该不至于让潘迪特家族的名誉因你而蒙羞,对吗?”
“咯……吱……”
细微的磨牙声中,维尔拉颤声说道:“是,尊贵的先生。我,绝不会让伟大的神司贵族,潘迪特婆罗门因我而蒙羞的。”
“很好!”
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了,苏哲轻声说道:“雪姨,带上她,回车队。”
“等等!”于红雪疑惑问道:“咱们还回车队那边做什么?”
苏哲叹道:“去看看还有没有完好无损的车辆啊。不然就这么长途跋涉3小时,很累的。”
“哦……”
于红雪一想,也是哦。毕竟,这队伍里还有两个普通人呢。
等等,为什么要我带呀?
越想越气。于红雪干脆扭头,怒视着焚天,用鹰语冷声喝道:“你们家的圣女,你自己带!”
“……”
人在屋檐下,忌怒,忌怒……
数分钟后,几人重新回归车队,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首先,战斗结果是理想的,卡丘尔城胜利了。
当然,如果不是苏哲等人干掉了斯兰教的八部天龙,那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可即便如此,伤亡依旧惨重得让人无法直视。
浩浩荡荡近两百人的车队,存活下来的,只剩41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军人,少数维尔拉的扈从。最后,则是斯·夏尔玛和他的未婚妻。至于罗·塔卡尔……则是在第一轮攻击中就已经丧命。
其次,现场所有的车辆……全都被破坏了。
其实仔细一想,这也正常。毕竟,袭击劫掠婆罗教圣女,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斯兰教当然不能给现场任何一个人逃走的机会。而要做到这一点。首要的,自然是把车给破坏掉了。
“呜呜呜……尊贵的维尔拉圣女,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怔怔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一遍遍亲吻着自己脚背的斯·夏尔玛,许久,维尔拉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抬腿便是狠狠踹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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