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众人听这话,就都朝沈暖玉那面看。
沈暖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来也怨自己,穿衣裳的时候为什么没检查检查,拿脂粉遮一遮,这会也不至于如此难为情。
“就是缺一条璎珞戴,正好昨儿家兄打南面回来,带回来几条珍珠的,正适合你们年轻的戴。”三太太接着说,便摆摆手,对一头蔫吧不吱声的徐氏说:“谭哥儿媳妇,你亲自跑一趟,给你二嫂,三嫂,四嫂和六弟妹每人取一条来。”
徐氏被点了名,不得不应声起来。
老太太便满意对三太太点了点头,又笑看看冯氏,大梅氏,小梅氏,“你们几个沾涵哥儿媳妇的光了。”又摆摆手,叫沈暖玉,“涵哥媳妇到身边来坐。”
冯氏笑着配合老太太说:“听说南面盛产珍珠呢,我们沾光了。”想来还是三太太会做人,懂得破财消灾,知道侯爷因馨香的事不高兴了,这会主动给徐氏铺台阶,让她和沈氏缓和关系。不过也不知几串珍珠项链,顶不顶用。
大梅氏只笑了笑算作回应。小梅氏笑得很假。
沈暖玉依言坐到了老太太的身旁,还没坐热乎,又听老太太说:“哪个是馨香,叫进屋来,我瞧瞧。”
屋里服侍的婆子一个传一个,传到了外面馨香的耳朵里。
“老太太叫我进屋?”馨香听着倒还觉得纳闷。
沈暖玉也纳闷。
馨香进屋来,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头称赞道:“是个稳重的孩子,长得也好。”又吩咐丫鬟搬来了小杌子,赏给馨香坐。
馨香福身谢了恩,才肯坐,心里头发慌,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就不禁看了看沈暖玉。
沈暖玉安抚的朝馨香笑了笑,有句话怎么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是好事也好,是坏事也罢,主导这些的不是她们,她们现在算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人,得先韬光养晦沉住气,自己变强了,才能有话语权,这世界也就变得善意了。想起来是哪个明星说的话吧,当激励自己的鸡汤吧。
不一会,徐氏就取来了珍珠项链。按照先后顺序,让冯氏先选。
冯氏看看丫鬟托着的四个首饰盒,想来三太太真心机啊,是事先准备好了的吧,有一条顶尖好的,三条差不多的。顶尖好的,是预备给沈氏的了,同样的妯娌,弄这些不一样的,能看出门道的人看笑话,看不出门道的人该把沈氏当眼中钉了吧,一朝一夕间,不动声色的,就把沈氏推向众矢之的,难堪境地。
冯氏笑着选了一条,笑看向三太太道了谢,又对徐氏说:“劳烦弟妹了。”
“二嫂客气。”徐氏强笑了笑算作回应。想来她自打进府里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打理库房的权利没了不说,这……这会还得做这么没脸的事,以后让她在府里如何抬得起头。
她要知道沈氏早把馨香给侯爷了,她还废这么一番功夫干什么,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徐氏领着丫鬟往沈暖玉身边走来时,试着调整心态的深呼了一口气,劝自己:只是一个库房而已,这府里还是由她打理着。元宵节那天查丢杯子的事还历历在目呢,就沈氏那点本事,还想要管家呢,到时候把库房打理的什么也不是,还不是得重新落回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