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真感觉,粉墙在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家。
昨天听馨香和她说过,大长公主的丈夫姓贺。她询问贺国公爷是怎么英年早逝的,问题超纲,在馨香涉猎范围之外。
进了宅院,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有生活的气息,有人气,这也是大长公主选择在此宴息的缘由吧。宅院亦是不能算作小的,只是和公主府府邸相比,却是相形见绌。
轿子由人轻轻的,倾斜着放下,有丫鬟扶大长公主下了轿。
后头的馨香也扶沈暖玉下了轿。
跟在大长公主身后走着,所经过的地方,可见着爬满院墙的藤蔓,上面开着些稀碎的淡紫色的花,像是紫罗兰,细看又不是紫罗兰。
沈暖玉从前觉得自己方向感还挺好的,只是在这宅院里东绕一下,西拐一下,也早已经转向了。
来到个院,还没进去,就听见院里的欢声笑语,一下一下踢毽子,落在脚尖上的闷响声。
“舅舅,你会踢么?”
是高家小珍珠甜软的说话声。沈暖玉的精神就为之一振,她想大长公主该不会是预备让她把孩子带回侯府吧!这也太善解人意了。
“不会。”跟在大长公主身后,缓步往小院里走,沈暖玉听到个男子的说话声。那声音说不上好听,但也不难听,是那种王孙子弟惯有的散漫和不耐烦。
“不会就学呀!你看她们踢得多好。”
“玩你的吧,哪来这么多话说。”
“你、你说我,看一会不告诉外祖母的!”
沈暖玉单听声音就能想到高宜娇拿手指人,抬着下巴,撅着小嘴的模样。
“来不来你还吓唬上我了。”贺知章干咳了一声,就从椅子上坐起来,打横抱起高宜娇,吓唬着要把小姑娘大头朝下,“说,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高宜娇最喜欢被人头朝下抱着转圈圈,才多大就会使激将法了,攥着贺知章的衣袖,紧紧的闭上眼睛,笑着说:“你倒摇啊,我就要把你告诉外祖母,我就告状怎么了。”
“这小妮子,真难缠!”贺知章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在高宜娇白乎乎的小脸蛋上使劲亲了一口,故意亲出个响儿。
高宜娇嫌弃的拿袖子蹭着脸,“你才难缠呢!”
进了院,大长公主笑眼看着一大一小在廊子前撕疯。
沈暖玉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舅舅宠外甥女的画面,她想她要是高宜娇该有多好。
“跟谁学的这么难缠,也就我不烦你吧。”贺知章把孩子抱在怀里左右悠着,“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谁愿意哄你,要不是你外祖母让我看你,我早走了。”
“谁愿意和你玩啊!”高宜娇筋筋鼻子,一扭头,看见了大长公主和站在一旁的沈暖玉,“母亲,你怎么来了!”就不在贺知章怀里待了,蹬着小腿要下地。
沈暖玉心想,倒是先叫你外祖母,然后再叫我啊,要不然你外祖母吃醋了该怎么办。
“知章,还不把娇娇儿放下来,看勒着孩子肚子,。”大长公主紧张孩子,斥责儿子,“多大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知章?叫贺知章么?这名字起的好啊,和写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诗人重名了。就是不知道,人如不如其名了。思来好奇,沈暖玉就抬眼预备细看看这个贺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