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姐姐,我害怕,奶奶怀不上孩子,是不是全因为这丸药,奶奶为什么就不想怀侯爷的孩子呢?”
“还不是因为那个曹子……呸!不提那个阴间鬼了,奶奶忘不了他,总之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了去,不要再提此事了,拿好这药,咱们快点走吧,当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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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前,沈暖玉歪靠在炕上看书。一个字未看进去,不禁轻抚了抚小腹。
彩凤见三奶奶满面忧愁,轻轻开口试问:“奶奶有什么烦心事么?说给奴婢听听,奴婢兴许能帮奶奶排忧解难呢,阿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听我说话。”
沈暖玉回过神来,见彩凤俨然是个纯良贴心的小姑娘,一笑起来,露出两颗恰到好处的小虎牙,这里的十五岁,是按虚岁算的,在现代也就是初中学生,正是无忧无语上学的年纪。
笑看向彩凤问:“你身上的伤好没好一些?”
彩凤为了逗三奶奶笑,就故意扭了扭腰,“好的差不多了,馨香姐姐都告诉奴婢了,是奶奶花钱让打板子的那些小厮通融些个,奴婢昨日就能下地走路了,就只是不敢坐。”
“安心在府里养几日,等身上的伤全好了,我求侯爷让人去乡下把你父兄接到京里来,省着他们看见你这样伤心。”
“求奶奶别对奴婢这样的好,这让奴婢觉得前几日所做的事,猪狗不如。”彩凤垂睫,红着脸说。
“不提从前的事了。”沈暖玉轻握握彩凤的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
彩凤眸光闪闪,听在心里。
沈暖玉又想起来问:“你说你父亲从前在糖厂里做过工么?”
彩凤点点头:“早些年阿爹年轻立壮的时候,赶着冬日不农忙了,是去过糖厂做功,那时候奴婢和兄长都盼着阿爹早些回来,他每每给我们带场里剩下的糊糖浆呢!”彩凤一学到这样的往事,脸上,眼睛上都是生动的表情。
沈暖玉点点头,见是快到了高寒冷回来的时间,便对彩凤说:“去厢房歇着吧。”还好不让彩凤在暖风院当差,要不然看那天他心情不顺,迁怒到她头上。
彩凤点点头,自己给自己找活:“那奴婢喂鹦鹉去!”
高凛西回来时,见沈暖玉面带愁容,整个人发蔫儿,敲敲她额头问:“怎么了,不高兴?”
沈暖玉笑起来说,随口说道:“哪有不高兴,想着这两日乡试下榜,也不知道大哥哥考得怎样了。”
“要下榜了么。”高凛西想到高波也参加了考试,礼部那些堂官,头一天晚上就会把榜上有名的单子私放出来,要高波这次考上了,府里这会断然不会这么安静,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侯爷当年参加武举考试的时候,都考些什么?”提到科举考试,沈暖玉服侍他更衣的时候,不免好奇的问。
“第一场是骑射,第二场是步射,第三场负重翘关。”高凛西回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露出意气风发的笑容来,看看站在身旁小他十余岁的小女人,笑说道:“也曾如你这般天真倔强过,年轻的时候谁不犯错,知错就改,不会什么便学什么,这些都不是根本的,重要的是有个好心肠。”
沈暖玉摸了摸被他点过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