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饭到安怡居稍坐一会。
第二天三太太马家请吃年酒,第三天轮到冯家,有了吴家打过的照面,定国公府也着人送来了请柬,那天正好和二太太娘家是一日,沈暖玉又觉得肚子不舒服,两家都没去,二太太倒是把莺儿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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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正月初七那天,俗称人七,要吃面条。
用高老太太嘴里的话说:“吃面条拴住小孩的腿!”格外给冯氏生的聪哥儿,小梅氏生的明哥儿,大梅氏,和徐氏生的两位小姐,一人盛了一碗面条。
正好那日沈端文和沈端堂两人过府里来,带了刘大强培育出来的反季蔬菜。
沈暖玉留两人在暖风院吃晚饭,高凛西也回来了。
私下里,沈暖玉和高凛西提议说:“把八弟也请来吧,他自来和堂儿玩的好。”
高凛西说:“他没在府,趁这几日把他送外面练骑射去了。”
沈暖玉说,晚上在安怡居,怎么一直没看见八爷高渝。
“大过年的。”沈暖玉禁不住笑看向高凛西商量,“八弟才多大,侯爷未免也太严厉了些。”
高凛西还是认那句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两人的孩子到这个岁数,也是这样的教养法儿。
“侯爷着人把八弟接回来吧。”沈暖玉想想那孩子才十三四岁,就觉得不忍心,“当给妾身个面子了。”
高凛西这才让人去把高渝接回来。
饭桌上,听沈端文的口风,要是能考中进士,他并不打算留在京中为官,想外任到地方。
沈暖玉不懂行情,在一旁帮沈端堂夹菜,外加留心听着。
沈端文说话很直,有沈家人遗风,“为政以民,京城尔虞我诈,还是到地方做一任父母官,两袖清风,凭自己所知所学,造福一方的好。”
高凛西听了,并不做评价。
相处很长时间,沈暖玉也多多少少看明白他些,那样表情就是不大赞同,怕是觉得沈端文的话太书生气了些,碍于是原主的哥哥,要按辈分论,还是他大舅哥呢,自然不能当面折了沈端文面子。要换作是高五爷高潭,或是高七爷高波,就是直接一顿骂了。
也不能一直不说话,沈暖玉问了问沈端堂的功课。
兄弟两人性格不同,沈端文是典型的文人性格,清高敏感,稍微带些自负,沈端堂则懂事许多。
高凛西也愿意听他说话。
这时候高渝赶回了来,冻得脸和耳朵都红了。
沈暖玉禁不住起身,“怎么也不带围脖,瞧瞧冻的。”
馨香端来了水,要服侍高渝洗手,见他手也冻得通红的,劝着说:“八爷等一等吧,看烫坏了手。”
“怎么冻成这样?”沈暖玉让馨香把暖手拿来。
八爷高渝笑说:“三嫂,我骑马从京郊回来的!”
“骑马从京郊回来的?”沈暖玉听了,都有些心疼了,想握过高渝的手想帮他暖一暖,后来想想不对,他不是孩子,是她的小叔子。
沈端堂禁不住睁大了眼睛,“骑马回来的,这么厉害!”
几人其乐融融吃完饭后,高凛西带着三人到书房去选书。
沈端文和沈端堂听了很高兴,晚了又留下两人在客房住。厺厽 天籁小说 tianlaixsw.com 厺厽
高渝也留下来和两人在一屋里睡,觉得三嫂真好,家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