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白糖……正想着,思绪被他打断。
高凛西笑握了握她的手说:“我娶了你,就不会休你。”
沈暖玉品味着这句话,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主动休了她,但亦不是说一辈子非她不可的意思?
高凛西就着杯里的水,倒在墨盘上,亲自为她研了墨,鼓励着说:“你写写字,我瞧瞧看。”
沈暖玉临摹原主的字帖有半年了,其实是有进步的,要不讲就笔法,粗略的看,看着还挺好的,只限于她现代人的自我陶醉式欣赏。
蘸墨写了练得最满意的两个字,写完后把毛笔轻放在笔搁上,侧头等着高凛西点评。
高凛西看了看那字,注意分寸的笑着说:“是照以前差些意思。”另翻过一张纸,拿起毛笔,把按着她手,又写了一遍,“不过不用气馁,等以后一有时间,我陪着你练习。”
沈暖玉听他这话,心里倒还有些触动,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灌在心间,连心跳都跟着清晰了起来些。神奇的感觉。
“先别说以后。”沈暖玉索性完全卸了力气的坐在他怀里,侧过头去,笑看着他说:“七妹白天的时候和妾身讨字来着,说是照着刺绣,妾身如今的字也断然拿不出手了,不然侯爷帮七妹写一幅吧。”
高凛西微微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笑着说:“写什么好呢?”
沈暖玉想了想,不免就回想到上午高妙那哭得红红的眼睛,强颜欢笑的样子……微叹了一口气说:“要不然就写一生如意吧。”
“写这个。”高凛西握着她的手,先在普通宣纸上练练手。
其实他的字写得也是极好的,沈暖玉瞧着是,她不擅长书法,不谙鉴赏之要,什么行草结合,腴而不滞,平中见狂,什么颜真卿之字柳公权之体,她看不出来谁更胜谁一筹,一副字帖值万钱,值得也许是历史价值,或是政治价值,要不然为什么颜真卿,柳公权的字流传千古,街头为人写春联、诉状的先生的字消沉在历史古迹当中,后者未必就不如前者。又或者是工匠与大师的区别。
“虽不是成语,但却寄托着侯爷和妾身对七妹的祝福,一个人要是能一生如意,合该是多幸运的人。”
高凛西听她这样说,便跟着点点头说:“好,就听玉儿的,写一生如意。”
沈暖玉听了笑说:“那妾身去取纸来。”原主收藏着许多适合写大条幅的宣纸。
把纸取过来,平铺在大案上,拿镇尺一点一点挤出去空气。
沈暖玉见他很是重视,从椅子上站了身,就在旁提议说:“要不要先净手焚香?”
高凛西听了禁不住摇头笑笑,一时拂袖,微屏息,行云流水的把四个字写在纸上。
“一生如意。”写完后高凛西满意的读出来,笑看着沈暖玉说:“也希望玉儿一生如意。”
厺厽 flyncool.com 厺厽。沈暖玉礼尚往来:“侯爷也是。”
高凛西想想,现如今的生活,挺遂心如意的。
把这样一件心头大事说了,晚上睡觉,沈暖玉都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睡眠质量都比往常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