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至于京华书店的那个华永惟,听荀穆遮遮掩掩之言,确实是长得英俊无疑了。
“我记着你曾说我长得好来着?”
沈暖玉看不出他那是什么脸色,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定定的望着他笑,“侯爷长得是好,妾身从不说谎话。”
这话大约她自己也不信。这一年,要细细统计的话,怕是超过了以前二十五年积攒下说过的所有谎话。
“那比……”高凛西及时止住了话头,凭他自身的骄傲,倒不屑于同他人比较。
“比什么,怎么不说了?”沈暖玉笑着推开他去放银匣,她方觉得这一段时间的日子不似从前那么难过了。
吃完饭到舒云院去稍坐,之后又转去安怡居请安。
老太太和三太太殷勤备至,听话里话外,弦外之音才知道,二太太嫌操劳,把部分管家之权,又下放到了三太太手里。
一家里又是其乐融融,子孝孙贤的氛围了。
不过倒是也预见,用不了多时,就又会是一场循环。
这家里也就全靠这般制衡。
“妾身答应了娇娇的,晚上帮她扎纸花。”从安怡居出来时,沈暖玉握着高宜娇的小手,笑对高凛西说。
高凛西道:“大晚上扎什么纸花,你既然带她到暖风院,不如温习温习白天先生教的功课。”
高宜娇不是心思的嘟了嘟嘴。
等回到暖风院的时候,沈暖玉坐在小炕桌上陪高宜娇写字,高凛西逗两个小孩子,亲亲这个的额头,那个的脸蛋,一改平日人前威严模样。
就连李嬷嬷和桂嬷嬷,两个平素在高凛西面前拘谨放不开的人,这会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高宜娇字也急着去逗弟弟妹妹,把一篇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沈暖玉倒还替她遮掩,塞在宣纸堆里,只说是,写完了。
高凛西将怀中的孩子教由桂嬷嬷抱着,按过高宜娇的胳膊,说:“写的字在哪,拿过来我过目。”
高宜娇怯怯的说:“在……在母亲那里。”
高凛西看向沈暖玉,“她写的字在哪里?拿过来我瞅瞅。”
沈暖玉笑说:“天不早了,侯爷还不去洗漱,娇娇的字我检查完了。”
高凛西一看她母女两人的光景,就知道是合起伙来愚弄他,把小炕桌拽过来,在宣纸堆里翻了翻,终于翻出来高宜娇所写的那一张。
沈暖玉见他拿着纸,脸色明显是变了,移过身来,转移话题笑说:“妾身小时候也贪玩……”
高凛西把纸往旁边一扔,径自起身到外屋去洗漱了。
高宜娇躲在椅子旁,见他爹爹一出门,反倒哇一声哭了起来,眼泪瞬间就下,拿袖子擦着,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爹爹不要娇娇了,有了弟弟妹妹,爹爹就不要我了……”
高凛西顿步在珠帘前,听这话,怒气反倒还更盛了,“这么小的孩子,倒还知道攀赖了,依你之言,我以后还不能管你了,我看你再哭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