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沈暖玉不忘高凛西昨晚嘱咐的话,去里屋钱匣自里取钱,拿出两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压在临窗案上。
高凛西穿了朝服,对着穿衣镜,伸着胳膊等着沈暖玉帮他系腰带。
沈暖玉想着还真是伺候惯了,有些事情真不能打下底。
“勒那么紧做什么?”高凛西看看躬身帮他系腰带的小女人,一打清早的就阴阳怪气的,他惹着她了不成?
“紧了?”沈暖玉稍松了松,绕到他身前来若无其事的帮他扣革带,“还是这个扣眼儿呀,侯爷是最近懒怠锻炼,发福了吧。”
高凛西听了,认真的点点头,“娘子提醒的是,这几日是没锻炼,今日为夫早些回来,娘子早早沐浴好了,陪为夫好生练练。”
一大清早没正形。
沈暖玉白他一眼,利落的将腰带封好,甩手往出走,“粥都要凉了,还不出去吃饭!”
高凛西听她把水晶帘子摔的噼里叭啦的响,低笑了笑,跟在后头出来。
饭桌上,沈暖玉给高凛西碗里添咸菜,“侯爷有那么多钱,单放在我这里什么意思。”
高凛西嚼着腌制得酸黄瓜块,拿起晚喝了一口白粥。
“侯爷怎么不想着把这些钱放利出去?”单搁在家里不是白白等着贬值,不投资,放利也行啊。
“你掉钱眼里了?”高凛西没有经商的头脑,也不屑于计较那些。
沈暖玉鼓鼓嘴,好心当成驴肝肺,反正钱也不是她的。
高凛西吃完饭,漱了口预备上早朝去了。
“诶!”沈暖玉叫住他,起身把旁边案上的银票拿起来往他手里塞,“银票拿着。”
高凛西接过银票,见她单挽着一个三转盘髻,头发又黑又柔的,衬着一张小小的鹅蛋脸更加釉白了些,单穿着对襟袄,露出修长好看的脖颈,再往下就是他喜欢的丰胸细腰了。生了孩子之后,她出落的越发好了,待他也好,待娇娇更好,和二太太婆媳二个也相处的融洽。
高凛西觉得自己娶了个顶好的女人,心潮澎湃,就把他她搂在怀里磋磨了起来。
沈暖玉往出推他:“我的爷,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走。”
高凛西声音醇厚,“叫什么?”
沈暖玉咧嘴笑:“高凛西。”
“嗯?”老虎哼哼声。
沈暖玉懒得和他磨牙,打发他走道:“夫君,快上早朝去吧。”
高凛西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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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老爷官做的不大,却有一个极痴迷的爱好,并自诩是个能用刻刀雕花的艺术家。
高凛西趁午休时间,特意去了趟临近兵部的工部廨舍。
好巧不巧的,因高四老爷单顾着刻手头上的黄松西棠雕杯了,把上司交代下来要撰写的文移给忘在脑后了。
高凛西一来到工部衙门,正好两个服绿官吏往出走,两人正把高四老爷当个乐子讨论:“……快半百的人了,倒是没有正形,你没瞧见把费大人气成什么样了,愣是碍着平西侯府的面子,半句不敢训斥,费大人连脸都气青了!”说着,还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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