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饭食,我这辈子吃惯了馍馍,就吃馍馍。”
稻谷贵,大米贵。
在沙洲县这里,能吃得起大米的都是大户人家,一般平头百姓的,都是吃面食,杂粮。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习惯了,喜欢吃面食,而不是喜欢吃米饭了。
许娇娇前世是天天吃米饭的,只有早上过早的时候才会有面食出现,正餐都是米饭,老许家条件不允许,又不是自个儿做饭,就入乡随了俗。
现在有大米饭吃,感觉格外的亲切。
姚氏是真的用了心的。
这般的殷勤,看样子是有所图了。
做好了心理准备。
按长幼顺序落了坐,许大荣会说话,各种夸许娇娇以及捧着许张氏,“娘,您是难得来一回县城,更难得来一回儿子这里吃饭,您一定要吃好喝好……”
许张氏端着脸,“嗯,你们在县城里都是有事情做的,我一把老骨头了,没得事也不会来麻烦打扰你们,姚氏,你做饭用心了,这么快做了好几个象样的菜出来。”
这些饭食,不是姚氏一个人操持,是小桃帮忙张罗的。
当然,在许张氏她们来之前,许大荣就把小桃先打发回去了,省得让许张氏看到,他们家还有伺候的人,不好解释。
许大荣见许张氏夸了姚氏,赶紧朝姚氏使眼色。
姚氏只当没有看见似的,闷头吃饭。
大丫与大郎在旁边陪着吃饭,他们也不知情,还是大郎道,“爹,您的眼睛是不是不好使了?怎么一直抽筋的?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我们读书人要保护好眼睛,看书过多,会用眼过度的,我们先生说的……”
许大荣只得硬起头皮,自己开口,“老妹儿,我听说你们在永安镇的赌坊里赢了四五百银子,是吗?”
许娇娇抬起头,“算是吧,情况所迫,也不是故意的,那家赌坊是抓走蛋子的背后元凶……”
许大荣便放下碗筷正色道,“不管怎么情况,那也是不对的,老妹儿,我是咱们老许家的秀才,家里发生任何的事情都跟我息息相关,一个不慎就会连累我的秀才名声。赌博是极其恶劣的事情,要是传开了,别人会说是我许大荣许大秀才的妹子不知检点,一个女儿身竟然去赌坊赌钱,这得多难听,你的名声不好,我的名声也不好的!下次切记不可再做出这等逾越之举了!
许张氏也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搁,“老大,你说得不对吧,首先不说你老妹去赌坊是情非得已,就算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反正也不大管家里的事情,老二当初被摔成那样了,你爹指盼着你回家去,你回家顶了什么用了?你也不是没管么?”
一下子就把许大荣的嘴给堵上了。
许大荣哑口无言,停了一下,又道,“娘,二弟的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这次三弟的事情,也没有通知我,若是通知我了,我少不得也得回去,和官家老爷说说话什么的……”
“你回去帮你三弟挨那几个板子差不多,你说话管什么用处?”
“我……我也挨得的。不是,娘,赌博是真的不好,老妹好歹是个姑娘家,这要传出去,让人怎么想?万一见尝到了甜头,以后还想继续涉及其中,这可如何是好?我说这话也是关心咱老妹儿,娘,我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