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润泽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蒋晓青一下捂住了嘴,又连声道歉:“对不起,侯哥,都怪我……”
蒋瑞年也吓了一跳。
看着侯润泽半只袖子湿漉漉滴,他不禁皱了皱眉,训斥女儿。
“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地,赶紧带侯主管去洗一下,我去找服务员借个吹风机。”
说完拉开房门去找服务员。
侯润泽很大度地安慰蒋晓青:“晓青妹子,没多大事,你爸太紧张了,其实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蒋晓青只好满脸愧疚地领着侯润泽出门去清洗衣袖。
侯润泽看了看隔间里空无一人,也就空身跟着蒋晓青来到洗手处。
在中央空调的作用下,饭店内温暖如春。
侯润泽脱下外套,交给蒋晓青清洗,自己也顺便洗了洗手。
蒋瑞年拿来了电吹风,蒋晓青开始用热风烘干衣袖。
为了打发时间,蒋瑞年便掏出红塔山,与侯润泽在一旁吞云吐雾,闲聊起来。
一刻钟左右,袖口差不多干爽。
蒋瑞年瞄了一眼手表,大声问:“丫头,好了没有?”
蒋晓青:“马上就好!”
很快,从走廊内侧,出来一位戴着棒球帽挎着长方形黑包的年轻人,走向大堂时与蒋晓青插肩而过。
蒋晓青微微扭身看了一眼,便关掉电吹风,说道:“好了,好了!已经烘干了。”
于是,三人重新回到隔间。
侯润泽看看桌上的软盘,便拿起准备放入包中,触摸时隐约觉得软盘有些温度。
还没等他细想,蒋瑞年便端着酒杯过来,为了刚才女儿的冒失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吧?
侯润泽扫了一眼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父女俩,又看了看左侧隔挡的屏风。
即便他们拿到配方,老式的流水线也没法生产如此精细的颜料。
一条最新的生产线,要上百万,他们能买得起?还要进口,他们根本也买不到!
应该是错觉!
侯润泽便随手将软盘塞入包中,端起酒杯和蒋瑞年一饮而尽。
半小时后,父女俩将酒足饭饱的侯润泽送上出租车,结束了宴请。
戴着棒球帽的青年帅哥适时出现,将两只软盘封套
交给蒋晓青。
“晓青,资料一共拷贝了两份,有事再找我。”
蒋晓青接过软盘,从肩包里取出一直信封交给青年。
“东哥,辛苦啦!你妈挺想你的,有空回去看看吧,别让她担心!”
青年眼神流露出一丝愧疚,但随后扬了扬信封,笑着说:“不辛苦,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你回去告诉我妈,等过两年混出个人样我就回去!”
说完转身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中。
你个……臭小子!
要不是看在帮忙的份上,非把你拖回龙湾村!
拐过街口,太振东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五张蓝票子?
呃~不是说好两百的吗?
晓青,谢谢!
……
蒋瑞年看了看软盘,又看了看太振东消失的方向。
“你那不止两百吧?”
“嗯,五百。”
蒋瑞年有些牙疼:“你倒是大方……”
蒋晓青白了老爹一眼:“又不花你的钱,反正有人报销!”
蒋瑞年叹了一声:“你给东子那么多钱,他更不会回去了。”
“东哥的鞋都破了,肯定缺钱厉害。咱要是不帮他,没准会学坏,看在婶子的份上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蒋瑞年没吭声,半晌才换了话题说:“你说说看,那位就凭着这个东西,能斗得过马丽厂?”
蒋晓青爽朗一笑,将软盘塞在包里再扣上。
“马丽厂坑了那么多人,无论如何也要斗到底,即使我们斗不过,也不会更差!”
她回身看了看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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