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还兄弟呢,一出事跑得贼快!
梁五惊魂稍定,朝后面看去,一群人正好围在身后,还朝着大门指指点点……
这宅子是留不住了,极度的恐惧反而让一片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梁五瞧着罗思诚竟还没走,呆坐在地上,惊恐的瞪着眼睛,大口喘气,显然还没回过神。
梁五脑袋就是一个激灵,“罗小弟,一个唾沫一个钉,你说三千便三千吧,咱们这就去衙里过户。”
罗思诚苍白的色脸仍旧傻愣着,一动不动。
梁五只当他魔怔了,爬起来将人给拉起来便走。
就这样,罗思诚被他半抱半搀去府衙,“糊里糊涂”的将宅子过户到了自己名下。
一切很顺利。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与设计的有些偏差,短时间内,阿大竟有这般长进?!
罗思诚带着冒脑的疑问重新回到“鬼宅”。
……
孙家的人是半夜到的庵堂,使了些银子,没有惊动所有人,只前殿的偏院亮着灯。
灯并不多,廊下一盏,从夜色里奔来的人反而觉得什么也看不清。
调养十几天,再加上离了萧家的那些糟心人,心情愉悦。孙晓筠的精神一天比一天饱满,并没有那日的憔悴。
不过刚刚起身,在屋里的灯下照的面色通红,除了时不时咳上两声,旁的并无大碍。
“给三姑奶奶请安。”
“李嬷嬷快快请起,你可是母亲身上的得力嬷嬷,此次替母亲来看我,便是代表母亲,你这般行此大礼岂不是折我寿命。”
李嬷嬷沉默寡言,是个极其有眼力的人,听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暗腹:三姑奶奶嫁了人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子也温和了,怕是在婆家吃了不少的苦!
汤嬷嬷有眼力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笑中的苦意更浓,垂下视线:“李家姐姐快快起来,接到孙家的消息时,夫人便一病不起……都怨老奴没照顾好夫人。”
孙家出事的那一刻,身在京城的孙晓筠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可那时候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挽回。
李嬷嬷点点头:“家里一切安好。老夫人说了,这时候只要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世事无常,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孙家看似败了,可根还在。三姑奶奶且好生保重,不用顾及娘家,用不了十年八年,等孙少年们成长起来,也就是孙家时来运转的时候。”
孙晓筠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点头:“家里出事后,我心难安,总觉得老天爷不公,要亡我孙家,现在看来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现在最怕的是爹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气出病来。”
这话竟如此熟悉,汤嬷嬷由不得惊鸿一瞥,这哄人的鬼话,当时也就骗骗单纯无知的夫人。若不是宫里娘娘,孙老爷子焉还有命在?孙家后代想走仕途之路,没有银子,没有人脉,将来在朝里没人帮着周旋提携,只怕是极为艰难的事!
孙老夫人若只是想安抚幼女,大可不必派人前来探望,只需要写封书信……
“夫人甭担心,老爷子虽丢了官职,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二爷,四爷,六爷都要念书,家里的生意自然由得老爷子亲自去打理。只要人一有事做,就没得闲功夫生气。是吧,李家姐姐!”
汤嬷嬷站直了身子,说话时小心打量着李嬷嬷眼里闪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