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见她一脸惊讶,对她还是颇有些同情,乡里出来能有多大见识,这京里的官场盘综错节,论起来全是沾亲带故的。不由得解释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妹妹不知,秦家大房的六郎娶得便是我萧家二房的嫡女,两家自有些往来。今日来得便是我那侄女同她两位女儿。”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刘方氏收回了惊讶,在人群里扫了一眼,也不知那位是她侄女,若霜儿能秦家小姐相识,还怕没机会登秦家的门?
刘方氏当即就做了决定:“不用这么麻烦,姐姐使个人帮着带带路,让霜儿自行过去就行,让她们年轻人在一起热闹热闹。”
刘霜儿听了脸上火辣辣的,声音像蚊子般叫了声“娘亲”,显是不乐意的。
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刘方氏那会依她,“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你萧婶家,有啥好害臊的,就跟自家屋里一样,听娘的话去找小姐妹玩吧,我与你萧婶婶说说话。”
这话反客为主,弄得苏凤仙这做主人的连推脱的话都不好说了,可惜离午膳还有段时辰,无奈下,只好点了身边的管事将人给带过去。
说是跟萧老夫人说说话,可刘方氏哪真有什么话好说的,不过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拉着家常罢了。
苏凤仙越听越觉得无趣,可碍于将军府的头衔,又不好当众下刘老夫人的面子。这时,那几处打马吊传来哈哈大笑声,倒吸引了她的注意。
“许姨娘,你们说什么趣事呢?瞧你乐得都合不拢嘴,快快说出来,让大伙都乐呵乐呵。”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了过去。
许姨娘正在兴头上,但被点名,还是有些不乐意,笑道:“还不是议生孩子的事,都是些别处听来的闲事,也不知真假,不敢在大太太面前非议。”
本就是闲聊,又是关于子嗣的话题,许姨娘有意避开,却不想有人抢在她之前道:“听闻洛阳有一女还未出阁怕将来生不了孩子,婚前就收义子,这还不算奇闻,最惊奇的是这女子不日就要大婚,嫁得还是有名的大族。也不知是不是那男方人丁不旺,才敢娶这样带义子过门的女子。”
苏凤仙讶异:“这还没过门,她怎知能不能生孩子?莫非是她身体有异?”
“什么义子,那都是蒙蔽众人罢了,那孩子本就是她寡不羞耻与人私通,为了掩人耳目这才谎称是收的义子,听闻她夫家在京里还颇有名气,可惜不知是那个男人这么倒霉,人还没过门,头上的绿帽子都长出草来了。回头咱们最好还是去打听打听,反正像我们这样的书香世家是不会与这样的人家来往的。”
这还说得通,除非那女子身体有异,否则那个女子会咒自己生不出孩子呢。苏凤仙觉得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因而有些调侃:“想必那男家也是不知情,又或许是贪图那姑娘陪嫁丰厚。”
即使再贪图女子嫁妆,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头上的绿帽子,如今这事还传了出来,被众人推到风口浪尖被人议论。
刘老夫人支了耳朵听了,也没放在心上,虽有些惊讶,但对别家的事,一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咯咯直笑道:“哎哟喂,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寡不知耻的人,要是放在我们村里,早将那对狗男女浸猪笼。”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厅里的女子不至三人,孙晓筠坐在那里笑盈盈地听着她们议论,心里头却嘀咕,这件事终于传了出去,只是不知当刘老夫人知道她儿子就是那冤大头,她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