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主的亏欠。所以在三个月前,玄阴教主带着水月宫主踏出九州去领略大漠的风光。
直到无意中的得知草原和九州的战事再起,玄阴教主才转头向九州赶来。
“你们怎么出现在此?”调息完成的千暮雪缓缓的睁开眼睛,虽然刚才水月宫主和玄阴教主出手救了她一命,但千暮雪的语气依旧如此的冰冷。
就算破镜重圆,裂缝依旧在。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割袖断交,那么此时此刻依旧是敌人。就算玄阴教主已经不再干谋反的大业,但千暮雪相信玄阴教主一定不会对自己和宁月感恩戴德。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此?”玄阴教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这些风景,在中原九州又岂能领略?湖光山色固然美妙,但却多了点搔首弄姿少了些豪迈苍凉!”
“噗嗤——”一边的水月宫主突然掩嘴笑了起来,“小师妹,别听他胡说,君邪只是陪我四处走走,但你看看这个嘚瑟样子,做不了皇帝他就想着做诗人,可惜……文采有限只能徒有虚表了……”
“你能不能不拆我的台?”莫君邪回过头,脸色有些阴沉的喝到,虽然语气表情依旧是那个莫君邪,但千暮雪竟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戾气。这让千暮雪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真的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么?
千暮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因为她从水月宫主的语气中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似乎曾经发生的那么多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千暮雪轻轻的直起身体,当然的看着水月宫主,“你似乎一点都没变!”
“森罗万象,无色无相,我无形无相,又何来变何来不变?只不过小师妹却是变了,也许……你永远不会再叫我师姐了!”
“我若再叫你师姐,先父的亡灵将不得安息!”千暮雪的脸色骤然间变得冰冷了下来,“你们为何在此?为何而来?”
看着千暮雪的眼神,水月宫主的脸上露出一丝浓浓的遗憾。倒是玄阴教主却是眉头一皱,默然的回头一身气势蓬勃的向千暮雪威压而去。
“我们为何在此,何须向你解释?千暮雪,本座虽然输江山但却没有输了武功,你有什么资格以如此语气和本座说话?再说了,本座输了江山,也不过一时半刻而已。
草原胡虏胆敢犯我河山,本座焉能不来?这天下是本座的,只不过暂且交给莫无痕那小子保管而已。但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来抢。你说本座为何在此?为何而来?”
千暮雪静静的看着玄阴教主,过了许久才默默的点了点头。收剑归鞘,缓缓的转身向草原深处走去。刚刚起步,身后的水月宫主连忙叫住。
“小师妹,中原与草原的大战开启,你这是要去哪?”
“去草原,找宁月!”千暮雪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留下了六个字之后,身形一闪化作清风消散于天地之间。
“找宁月?宁月跑草原做什么?”
“那混账东西天天都在惹事,鬼知道他跑草原做什么?说不准,这场大战,就是那个混账东西挑起来的。要真如此,哼哼哼……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玄阴教主的语气虽然凶历,但脸上的笑容却如沐春风。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水月宫主有些紧张的望着莫君邪。眼神有些飘忽,但却被深深的掩藏在神采之中。
“什么?”
“社稷江山暂且交给莫无痕管理,早晚有一天你依旧会拿回自己想要的一切?”水月宫主有些紧张的抓着水月剑,不经意间竟然有些颤抖。
“不知道啊……”莫君邪缓缓地生了一个懒腰,“等哪天,我要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说不定会卷土重来。不过现在嘛……我只想陪着你走到天涯海角!”
“是么?”水月宫主的脸上突然间升起了两朵红晕,“等赶走了草原胡虏,我们就去极西荒漠走一遭如何?”
“哈哈哈……美哉!美哉!”笑声仿佛清风一般吹过草原,芳草在风中左右摇摆。而刚刚还在此地的两人,竟然一瞬间仿佛化身清风一般消失不见。
太阳彻底的落下,金色的云彩也慢慢的褪色。眼前就是玄州地界,只要快马扬鞭,在天亮前应该可以赶到通沙堡。
不知道为什么,长乐公主的心底有一些慌张。但她就是无法确定,这个慌张是因为通沙堡,还是尚在羊头堡的莫无痕。
突然,长乐公主的眼神猛地一缩,因为就在眼前,一匹快马在眼前的道路尽头出现,这样的装束,天下间唯有通沙堡的凤凰军才会如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