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到二零三号房的房门前,侧耳倾听了片刻,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金从口袋中掏出钱夹,从夹缝中抽出两根又窄又薄的小铁片,插进钥匙孔
内,轻轻晃动了几下,门锁啪的一声打开。
慢慢推开房门,金高抬腿轻落足地走了进去。
房间的床铺上,正躺着一人在熟睡,这人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子外,啤酒肚腆起多高,体型肥胖,不用看脸便可判断出来,一定不是那个青年。
金又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一步步地退出房间,到了外门,他慢慢将房门关严,冲着吴尽欢摇摇头。二零三不是,那么就只剩下二零七了。
吴尽欢和金缓步走到二零七的房门前,依旧是侧耳倾听,里面有电视的播放声。吴尽欢向金点点头,后者故技重施,用铁片慢慢打开门锁。
门锁的开动声本就不大,加上里面正放着电视,电视声完全将门锁的开启声掩盖住。一点点的推开房门,金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那名青年正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包零食,正在边吃边看电视,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金从外面进来,他身子一震,腾的一下下了床,连想都没想,将手中的那包零食直接向金扔了过去。金反应也快,一脚向外横扫,将零食踢飞。不过对方扔完零食后可没有闲着,而是向窗户飞快跑了过去,打算跳窗逃走,就在这时,一把椅子在空中翻滚着飞向青年,耳轮中就听嘭的一声闷响,椅子结结
实实地砸在青年的后背上,将其一头砸倒在地上。
青年摔倒的声音,就连一楼的大厅里都听到头顶上当传来轰的一声。小伙计皱着眉头,抬头望望,嘴里用阿拉伯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咒骂。
正缠着他的项猛心思转了转,呵呵一笑,说道:“好吧,麻烦你给我们开两个房间。”
小伙计闻言,没有再理会楼上,拿出登记簿,让项猛和洪云芸在上面登记。
二楼,二零七房间内。
金走到趴在地上的青年近前,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狠狠拽了起来。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过他的喊叫才刚出口,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把叫声都憋了回去。
青年的身子佝偻成一团,过了片刻,他哇哇的连连大吐起来,把刚才吃的早饭基本都吐出来了。
金站在他的旁边,用英语冷冷问道:“被你们绑架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青年跪着地上,双手支撑的身体,脸色煞白,扭头看着金,叽里呱啦地说着阿拉伯语。吴尽欢精通多国语言,但他却不会阿拉伯语。
世界上公认两种语言最难学,一是中国话,二就是阿拉伯语。
虽说非洲有许多国家也说阿拉伯语,但吴尽欢始终未能学会,简单的日常用语倒是可以,像‘你好’、‘谢谢’之类的,但他阿拉伯语的水平也仅此而已。
此时青年说的阿拉伯语,他完全听不懂。他尚且听不懂,金就更听不懂了。
金凝视青年片刻,一脚踩在青年的头上,把他的脸直接踩进他自己的呕吐物里,金凝声说道:“说英语!”
青年趴在地上,又连连干呕起来,嘴巴有气无力地依旧说着阿拉伯语。金骂了一句,揪着青年的头发,把他拽进卫生间,将他的脑袋摁进马桶内,然后开始放水。
由于被金死死摁着,青年的脑袋探在马桶中根本抬不起来,四肢在地上死命的划动。
吴尽欢在房间里,把被单扯下来,撕下一条,在手上缠了缠,然后也走进卫生间里,一拳打在镜子上。啪!镜子破碎,碎片散落满地。他拿起一块镜子碎片,在青年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在地上不断挥动的手,一把抓住,然后握住他一根手指,将碎片的锋芒插进他的指甲缝隙里,猛的向外一挑,一片血
淋淋的指甲脱落下来。
青年的脑袋浸在水里,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嘴巴张开,咕咚咚灌进去的全是马桶水。
感觉青年的挣扎越来越弱,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马桶内提出来,冷声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绑架的人质都被藏在哪里?”
青年剧烈地咳嗽着,水从他的口中、鼻孔里不断的喷出。他抬眼看向金,有气无力地说着什么,反正就是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阿拉伯语。
吴尽欢不耐烦地向金扬下头。金揪着青年的头发,再次摁进马桶,继续放水。吴尽欢用玻璃碎片,又连续挑飞了青年的两片指甲。
等金把青年的脑袋拉出马桶时,后者已然是奄奄一息,身子疼得突突直哆嗦。溺水的痛苦加上指尖的痛苦,双重的痛苦彻底击碎了青年的心防。
他趴在地上,用英语颤巍巍地问道:“你们……你们都是中国人?”
见他原来不是不会说英语,而是装作不会说英语,金心头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头发,又要往马桶里摁。
那名青年是真的怕了,他嗓音沙哑得连连尖叫,满是血迹的手死死把住马桶的边缘。“我最后一次问你,人质被你们藏到了哪里!”金怒视着青年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