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都城,蓟都。
高耸的城墙之内,一座座的深宅大院如历经沧桑的老人,诉说着这座古都过往的繁华。
农历九月的天气已带上了一丝透骨的寒意。
在蓟都城高达数百仞,长达百里的城墙上有数以万计的守城兵士。
这些人武境到地武境不等的兵士们,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却被派来做了这京城的城守。
看似与这古老的都城一般光鲜亮丽,实则是在永远不会有战事的后方,无聊地消磨自己最好的青春!
什么拜将封侯,什么浴血沙场,全部都成了美梦黄梁。
他们只能在寒风之中煮一壶烧酒,搓着手心,去谈论这蓟都城里可能发生的,和已经发生的有趣事情。
虽然这波澜诡谲的京城里,最高的机密,不会被这些最下层的士兵知晓,更不可能成为他们温酒的谈资。
他们谈论的多半都是……
谁家的熊孩子又闯祸了,打碎了御赐的什么东西……
亦或是哪家侯府的悍妒的诰命又跟小妾打成了一团……
不过最近,他们多了一个比较不寻常,也更有意思的谈资。
无论是哪一班的守城将士,下了岗,便缩在城楼里的壁挂火炉旁边……
温着一壶劣势的烧酒,就着酱汁的简陋吃食,就侃起大山来。
“圣火侯钟离家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住的是上宾的厢房……”
“十六岁上下,倒是长得标志周正,就是看不出究竟什么实力境界……”
“估计不是习武之人吧……我看他穿的衣服像学馆里的读书人!”
一个老兵卸了甲,过来讨酒喝,众人只说是酒不够分。
谁知那老革看了看众人,笑道:“你刚才守门的时候,遇到了圣火侯府的管家了。”
“你们可想知那年轻公子的身世?”
众兵听得有八卦讲,忙斟出一大碗酒,递给那老兵恭敬道。
“哥哥请喝!”
老兵也不客气,接过一大碗烧酒,饮了便放下来说道。
“这位公子哥的身世可传奇了……”
“听我说了之后,绝对值回这一碗酒的价钱!”
众人只道是他吊胃口,纷纷叫他快讲。
“他是钟离家的外甥,就是当年芳动北国的钟离灵的儿子!”
城楼里的将士中一些人纷纷露出愕然之色。
“想不到啊,当时那个跟在他妈妈后面,老爱哭鼻子的小鬼居然长成这样了!”
“他居然是那个人的儿子啊!我还当是其他世家过来游玩的公子呢!”
“外面不是都说那对母子死在大荒里了啊……”
老兵又讨了一碗烈酒,又夹了几口花生米说道:“其实是去真武学院呆了四年……”
“所以我们燕国里的人才一点都没有得到消息,还道是他们母子已经死了!”
众人又接着惊叹道。
“想不到那对母子因祸得福,居然能去真武学院,那可都是出强者天骄的地方!”
谁道那老兵压低了声音说:“但也有人说,这位公子此番好像是被真武学院开除出来的!”
“我一琢磨,各位老哥们想想……”
“往年有真武学院毕业的那些天之骄子,分到咱们这做头领,都是几月份?”
众人想了想纷纷道:“只要有分过来的大人,好像都是开春三月来的啊……”
“而且一来就是千夫长,这公子都来了快一周了,也没见上头提起过这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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