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顺便带上她,做戏给家中长辈看,起个让新妇在府中立威的作用而已。
钟延光瞥了苏绿檀一眼,以为她要哭了,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
忽然胸口袭来一片凉意,钟延光见苏绿檀已经默默地替他把衣服解开了,准备给他穿上便服,他乖乖地配合。
苏绿檀一人究竟是力气小了些,抬不起钟延光的身体,衣服也就没法从他背后穿过去,眼下他整块结实的胸膛都暴露在空气里,原本温热的皮肤,也都泛着丝丝凉意。
正在此时,次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帘子被人猛然掀开,身着华服,形容憔悴的赵氏红着眼睛闯进来了,一见床上情形,破口斥骂道:“苏绿檀你这没良心的!你要冻死我儿啊!他还病着你知不知道!”
苏绿檀见状,张开手臂,一把抱住钟延光,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用自己娇软的身躯,把他裸.露的肌肤遮的严严实实的,瞪着赵氏道:“婆母,侯爷尚未穿戴齐整,您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于理不合?”
赵氏这几天悲恸万分,听到钟延光醒来的消息,又惊喜不已,这会子已经有些情绪不稳了,她喘着大气有些胡搅蛮缠道:“我是他亲娘,有什么不合礼数的?”
苏绿檀扬起下巴道:“他是我丈夫!我说不和就不和!七岁孩童尚且知道男女不同席,老夫人难道不知?”
赵氏指着苏绿檀“你你你”了半天,憋红了脸,苏绿檀居然说她连七岁的孩子都不如!
在黑暗中观战的钟延光,努力地从苏绿檀柔软的胸口里挣扎出来,喘了口气道:“母亲,您先出去,儿子穿好衣裳再见您。”
赵氏满腔委屈,果然娶了媳妇回来,儿子就忘了娘了!儿大不由娘,没有办法,她只好一跺脚走了。
苏绿檀松了口气,还好没让赵氏看出端倪,不然没有钟延光的庇佑,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受着“压迫”的钟延光忽然冷声道:“还不起来?”
苏绿檀一看钟延光的脸正对着她的胸口,顿时双颊如晚霞不褪,一片潮红,轻哼一声道:“我不都是为了不让你被别人看见了。”
钟延光道:“我母亲不是别人。”
“那你想给老夫人看?我再把她叫进来?”
钟延光黑了脸,道:“你敢。”他当然不想被任何女人看见身子,亲娘亲祖母都不行。
苏绿檀哼哼唧唧道:“没良心的。”
钟延光不说话,苏绿檀重新扯好衣服,捏着左衽,手掌贴着床面,弯腰俯身,触着他背后的肌肤滑过去,给他把衣裳套上。
钟延光盯着眼前那张陌生而娇艳欲滴的面孔,正色道:“以后对我母亲,不可大呼小叫,不合礼数。”
苏绿檀给他把袖子套上,抓着他的领口给他系扣子,垂眸慢慢悠悠道:“是啊,我就是没礼数,我自幼母亲早亡,我爹又给我娶了个后娘,哪里懂什么礼数呢。”
钟延光默不作声,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干巴巴道:“以后学着就是了。”
苏绿檀唇角弯弯,两手往下移动,道:“老夫人刚说让你受凉了,我摸摸看凉了没。”
钟延光双颊又红了,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皱眉呵斥道:“住手!”
苏绿檀不敢嬉闹耽搁太久,遂替钟延光迅速穿好衣裳,扶着他坐起来,给他束了头发。
穿戴完毕,钟延光这才见了赵氏,接着太夫人罗氏也亲自来了。
第8章
苏绿檀从国师口中知道钟延光的记忆没法恢复之后,心里轻松了不少,以后仗着以前的“旧情”,他怎么着也得对她有几分怜爱吧?
心情大好的苏绿檀依旧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起身对国师道:“此事还望国师千万不要外传,我就在此谢过了。”
国师淡然道:“请夫人放心,本座不会告诉旁人。”
国师乃大业得道高人,不沾世俗,苏绿檀很相信这等人不会乱热口舌之非,便放下心来,拜谢过后,辞别了他。
国师目送了苏绿檀出去,正折回去喝了口水,就听下人禀道:“主子,定南侯来了。”
国师搁下杯子,重新带好面具,道:“请进来。”
这夫妻俩,怎么一前一后的来了?
没一会儿,钟延光便进来了,他与国师两人相互见礼,坐在客位,看着桌面上留下的新鲜的茶杯印子,道:“打扰国师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