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言中。
盛冥重拳狠狠砸入被褥,继而站起在屋内踱了会,走到落地窗边拨通电话。
他说话的声音极低,吕安如隐约只听到,‘不用带回,找到后直接击杀’等言辞。是指南柯吗?
南柯是十恶不赦,但从盛冥口中道出如此无人情味的安排,吕安如心中难免有点难受,不该交给法院判决吗?或盛冥更喜欢亲手解决,或他根本不信任所谓绝对公正的机构。
她可爱的弟弟不知何时真的长大了,可爱不复,多出狠绝。
见盛冥结束电话走回,怕他担心,忙表示:“真的没事啦,你看我不是什么都记得嘛。”
盛冥知道吕安如身体没事,妈妈赶到家极度不放心,有请专家来检查,确定没问题才默默守在床边。
而南柯同样知道,并引起了注意。
敲门声起,冲僵硬站在衣帽间前呼唤:“饭好了,吕阿姨让我来喊你们。”
“好呢。”吕安如下床,牵起盛冥手,欢快道:“吃饭去吧。”
盛冥扫眼她光着的小脚,俯下身把她穿上鞋。
吕安如毛毛地冲做个怪脸,对方太紧张了。冲身上包扎满绷带,据说从他身上取出了十枚子弹,得亏他运气好底子硬,没击中要害,换旁人早死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桌上多出两人,是姥姥和猫女。猫女乖巧地认真扒拉碗里米饭,吃得一粒不剩。
“这丫头咋比安如还挑食,安如是只爱吃零食,你是只爱吃米饭啊?”不明真相的姥姥分别夹起一根鸡腿和油曼菜,放入猫女碗中。
猫女羞涩地道声谢谢,继续认真仔细吃着碗里的东西,鸡腿让她吃的不剩一丝肉。
冲看得难受,始终目光没停留在对方身上过。
吕安如咬着筷子思索片刻,对猫女说:“别吃了。”
猫女惊恐地放下碗筷,望向她,咀嚼东西的嘴一同停下。
看来在猫女的思想里被植入了奴性的听话,不管你做任何,绝不会反抗。冲肯定发现了这点,才难受地在回避问题。
饭后,吕安如建议冲多和猫女说说曾经的事情,指不定能刺激得记起什么。冲沮丧地回答了‘没用’两字,应该试过不止一次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冲坚定地说道,“去寻找失踪的伙伴。”
吕安如劝道:“小冥派人在找了,你等等吧。对方武器先进程度你闻所未闻,别把自己搭进去。”
“那不一样,我不能啥事都依靠于别人,我必须自己去做点什么,不然我,”怒火烧红了冲的脸,“我会疯掉,让我去吧。”
“好。”吕安如没给他准备太多东西,冲说不需要。
临离别时,冲把始终躲在他后背的哥哥和猫女委托给吕安如,吕安如找个置放灵体的白瓷罐,让他哥哥先进入。答应等以后班上有出色的治愈社,会为委托对方帮忙。
冲沉沉道出:“对不起。”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