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贺宋正旦使赵之杰来到临安。在这之前,韩侂胄已故意使赞礼官犯金国国君的名讳,以此激怒金使。现在赵之杰拜见宋宁宗,态度也十分的傲慢无礼。韩侂胄当场请宋宁宗返回宫中,命金使改为新年正日朝见。朱质上书请求将金使斩首,韩侂胄则没有同意。
本年,铁木真继续追击乃蛮残部,不亦鲁黑汗被杀。但太阳汗之子屈出律、这个乃蛮太子依旧冲出蒙古战阵,摆脱了众多追兵,连长途奔袭能力举世无双、人类五千年间都无可比拟的蒙古战马都没能把他抓回来!屈出律卧薪尝胆,与蒙古人的故事很长,不久就会再次出现…
而铁木真的蒙古军队在追击屈出律时路经了西夏国境内。这对彼此双方都是初次体验。习惯了平静生活、全民族汉化的党项人惊愕于突然出现的漠北游牧战士,对方的强悍勇武让他们举族震惊!
严格的说:党项人从来就不是纯粹的毡帐游牧民族。与其说他们仰仗起家的是刀枪战马,不如说是诡诈机变无原则。这注定了党项战士的素质永远达不到历史长河里的顶峰。蒙古人则不同!他们的智谋、管理、文化、宗教等等都与“强”不贴边,可只要他们上马拔刀,整个世界就会陷入黑暗与沉默!
这是铁木真的蒙古军队第一次伐夏!持续了约一个月,深入河西走廊,劫掠瓜、沙诸州,像团肆虐的狂风刮遍西夏的边城,力吉思寨被攻陷,接着是落思城,当地居民及所有牲畜都被蒙古军一卷而空!西夏军队像在狂风中低头忍受的羔羊一样,不知所措,一任蹂躏。党项人彻底地慌了、怕了。以至于蒙古军队抢足了物资撤军后,他们举国欢庆,夏桓宗李纯祐高兴得把都城兴庆府改名为中兴府…大难不死,必将中兴?被吓脑瘫了,神志不清的说胡话!
历史证明:不止是夏桓宗一个人神志错乱,而是整个党项上层都颠三倒四、不知所云。事情要往回说:从任得敬灭亡时开始。当时真正负责动手的是夏仁宗李仁孝的弟弟李仁友。这当然是不世之大功,为国平乱嘛!李仁友因此功被封为越王,而子孙后代应该要世袭越王才对?可没有!
1196年李仁友去世,李仁孝与罗氏的儿子、夏桓宗李纯祐居然把李仁友的儿子李安全给降级了,从越王降到镇夷郡王。至于理由?是对李安全的感觉不好。夏桓宗认为其人“天资暴狠。心术险鸷”这就不太厚道了?你不能因某人长得凶恶,就对他有偏见吧?这是常识。尤其在政治上,只能就事论事、赏善罚恶。人家又没犯错之前,单凭印象就降分?李安全理所当然地怒了!你恶搞我…看我恶搞你!
不过话说回来:李安全用的办法的确少见!他用的还是党项人母子不和的传统!李安全经仔细思考,决定去讨好夏桓宗的亲生母亲罗太后。让罗太后出手,去对付亲生儿子夏桓宗…这一点,相信古往今来但凡看到的人都会不屑一顾。得多疯狂的脑子才会想出来这种烂招数?又得有多古怪的亲妈才会听别人的话,去找自己亲生儿子的麻烦?
事实却让人惊掉大牙!开禧2年(1206)1月,罗太后亲自出面。废掉自己亲生儿子,扶值李安全上位,成为西夏第7任皇帝夏襄宗!这实在太极品、太奇葩、太无可理喻了!不知有多少人怀疑:是不是李安全才是罗太后的亲生儿子…
别管怎么怀疑,这就是事实!蒙古军队撤退还不到半年。刚刚把国都改名中兴府的30岁的夏桓宗就丢掉皇位,成了囚徒。不久便暴卒于废所。不过李安全的命比苦命孩子李纯祐强不到哪去。某种程度上说,还更悲惨了些,因成吉思汗惦记上了他…
到这时为止。李元昊与卫慕氏、李谅祚与没藏氏、李秉常与大梁氏、李乾顺与小梁氏、李仁孝与任氏、李纯祐与罗氏…西夏前6代皇帝都要与自己的母亲上演生死对决!母子不和的传统终于上演完毕!不过西夏国的寿命也快完结了,还有21年半…
5日,贺金正旦使陈景俊向金章宗辞行。金章宗命孟铸直接到陈的馆驿中警告对方不要轻易破坏大定初年。宋金达成的和议。陈景俊回国后向右丞相陈自强报告了这些情况,却被陈自强警告不许再胡说八道!
14日,吴曦攻打抹熟龙堡,被金将富鲜长安击败。
28日,利州西路西和州守将约战金国陕西统军判官完颜固喇、巩州兵马钤辖完颜齐锦二人,以伏兵袭之,杀赵彦雄等七人。完颜固喇马陷泥潭,最终被流矢射死。完颜齐锦仅以身免。
本月,因科举考试奸弊滋多,宋宁宗下诏:诸道漕司、州、府、军、监,凡是录取举人,合格试卷姓名,皆要同礼部格式。举人若与考官有自缌麻以上亲、大功以上婚姻之家关系的,皆要回避。只有殿试,因是皇帝亲自主持,所有人皆为天子门生,父兄如为考官可不避嫌。
本月,成都路雅州蛮高吟师寇边,官军奉命征讨。
为期北伐必胜,韩侂胄在战前认真回顾南宋例次北伐的得失细节,注意到了那个非常让人抑郁不解的症结所在——每逢北伐,蜀川总出状况,没法配合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主力作战!
你可以说那都是意外,如吴玠暴病、如吴璘在决战前突然被史浩暗算等等…但现在必须要解决这一难题,韩侂胄早有准备!
3月12日,前同知枢密院事程松被任命为四川宣抚使,率军3万驻在利州东路的兴元府;吴曦为四川宣抚副使。率军6万驻在利州西路凤州的河池。
可此时的吴曦早已迅速壮大,尾大不掉。他作为副使,却根本不去参拜正使,而是派人过去,把程松的1800名卫兵收编了!
这实在强势得过分,但并没谁为之紧张光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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