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扬州的兴旺,江都的繁华,彭城无论规模亦或者繁华程度让已经见识过扬州和江都繁华的李轩突然生出一种从大城市来到小山村的感觉。
当然,这也只是感觉而已,事实上作为江都以北,运河沿线的一个重要港口,彭城虽然及不上江都雄伟,也不如江河交汇的扬州繁华,但无论规模亦或是格局位置,在当今天下,也已经算是一座不错的城池,有着独到的战略意义。
天下虽然已经烽烟四起,各处反王割地称王,但无论再怎么乱,杨广毕竟还活着,无论他这个皇位得来的有多么令人不齿,但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代表着隋朝的正统还在,天下无论怎样纷乱,但在杨广未死之前,这份纷乱也依旧被控制在一个让人可以接受的圈子里。
接受,自然指的是李轩这类人,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普通百姓而言,却未必能接受,只是即便无法接受又能如何,弱者无法抉择自己的命运,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其情可悯,但生活在这乱世,无谓的同情心对于任何一个野心家而言,都是将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可怕触手。
城门口,伍云召交了入城税之后,两人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彭城,已经**到根子里的隋兵在这样地乱世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保命哲学,他们不会真的去对你的身份盘根究底,盘查不出什么还好,若震盘查出来什么人物,首先该想的绝不是去请功,就算最终抓获什么通缉要犯,功劳也绝对落不到他们这些小兵身上,首先该想的反而是如何在这些穷凶极恶的凶人手中逃得性命。
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生命危险,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有愣头青想去盘问,也会被老兵及时制止,哪怕真有什么可疑人物,只要老老实实的交了份子钱,他们也绝对不会去过问一句。
进入彭城。最先注意到的绝不是那门可罗雀却林立遍地的店铺,也绝非那全副武装,表情森严,迥异于城门口那群老兵油子的精锐战士,在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只会是这满城乞儿小偷。
店铺大都房门紧闭,往日城池中随地可见的摆摊小贩也失去了踪迹,伍云召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城门口处。却惊讶的发现进城虽然容易,但出城却极难,在那里,至少有两队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在盘查想要出城的人群,两人入城已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入城的人绝对有上百之数,但在这段时间出城的,却绝对超不过十人!
外松内紧!
伍云召皱了皱眉。作为名门之后,又是曾经的南阳侯。自然一眼便能看出眼下彭城的真实情况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主公,这是……”惊讶,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信步走在前方的李轩,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当然,两人的处境倒是不必担忧。不提李轩,单是他自己,在这没有什么高手或者真正精锐坐镇的彭城,也绝对可以来去自如。
真正让他担忧的反而是其他事情,他很清楚李轩此行的目的。但在彭城眼下的状态下,那东溟派真的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吗?
想到悲伤那精致盒子里所装的事物,伍云召对于李轩的霸道也更清楚了一分,只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见面礼,就跑去将驰名江湖多年的魔道巨枭给砍了,那看起来有些慵懒和随意的外表下,其实还藏着一份杀伐果决的心。
伍云召自然不会肤浅的认为东溟派就一定会认账,但作为昔日的南阳侯,他对着事物的看法更加深入,就算东溟派不认又能如何?送上人头,一方面固然是在示好,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你东溟派几十年没能对付得了的魔头都能杀掉,若你不识相,老子一样可以砍你!
当然,话如果真这么说出来,事情估计会黄,东溟派牵扯甚广,四大门阀中,除了岭南宋阀之外,其他三大门阀与其都有牵扯,不过如果换一个委婉一些的方法去表达的话,东溟派也不是傻子,如何选择,即使双方还没有正式会面,甚至还未来得及递上拜帖,对方会如何作答,伍云召也能猜个大概。
并不知道身后这位新收的武将在这不长的时间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即便知道,李轩也会不以为意,目光在周围的隋军身上扫过,摇头道:“瓦岗寨此刻正在与朝廷军队交锋,距离此处不过百里,当是受了影响。”
随即有些疑惑的道:“只是东溟夫人会选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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