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恩跟在泰宁后头,跟着泰宁东讨西伐,南征北战。到僧格林沁死之前,他已经一路升到了参将。泰宁那时是总兵。随后满清无人,泰宁被瘦子里面拔将军,做了一年直隶提督,就给傅振邦腾位子了。但怎么说泰宁级别也到了军门了。
后来在京的旗人要编练禁卫军,组织了三镇人马,泰宁就是其中三个总兵官之一。现在禁卫军扩编做了六镇,泰宁还是一镇总兵。长恩则被任命为其直属的混成标标统。往日里倒也鼓起精神,投入到训练他那些手下的日程中。
“这是谁打的?好大胆子!”
禁卫军第二镇,谁不知道镇直属混成标标统是他泰宁的铁杆亲信,心腹手下。洋人如此殴打、折辱长恩,那不只是打在长恩身上,还抽在了他泰宁的脸上。
禁卫军第二镇是第二批编练的八旗新军,里头的军官属于分果果定下的,军事素养比较差。泰宁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主动上奏两宫太后,要请洋人教习指导指导自己镇。可这不是让洋人来打人的!
不过作为满清的高级将官,泰宁也知道,这个时候着实不易得罪了洋人。他要先把事情搞清楚。如果有理,那才能给自己找回场子。
“你们是怎么起冲突的?”
长恩叫冤的声音又来了。“这大热的天,洋人又上午下午一天不歇的操练将士们。标下就是让人给兄弟熬一些绿豆汤,降降火气,消消暑。”
泰宁赞同的点点头,禁卫军里全部是旗人。这个时候也算是满清最可信的人了,长恩待手下士兵好一些,是值得赞同的。
“下午操练,混成标有十几个兄弟步操不合格。西索科那伙儿洋鬼子让那十几个兄弟所在的排,全部罚站军姿一个小时。现在这太阳可跟下火一样火辣。
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兄弟支撑不住,晕倒了。
标下在一旁看的那是心急,也心疼。手下兄弟就央求标下找西索科说说情,改到晚饭后再罚。
标下像倒也是。太阳太毒了。然后就去找西索科,结果西索科那班人早已经自己回宿舍里舒服了。标下早到他们宿舍,给他们一说,西索科死活不答应。标下一恼就直接下令弟兄们回宿舍休息。然后标下也会宿舍里休息了。
结果西索科知道了这事,直接跑到标下宿舍,高叫着标下违反了军规,还要抽标下。标下怒了,就跟西索科打了起来……”
泰宁笑了,心理也放松下了。长恩这个老部下,按理说确实是违反了新军的军规。但是人情在。这点上站住了脚跟,就是跟西索科打出了猪脑子来,也没啥。
洋人,那就是朝廷的尿壶。有用的时候,紧紧那在手上。没用的时候,是有多远给扔多远。
因为爱护手下的将士而‘得罪’了洋人,在大清朝不是真有罪。泰宁这点上能打包票的。所以,长恩这个心腹,这事没事!
“西索科人高马大的,怪不得能把你打成这样。不过你小子也不是白给的。说,你把西索科打成啥狗样儿了?”
长恩自从进来后一直叫屈的脸上,刹那里露出了坏笑。“标下堂堂天朝副将,怎么会收拾不下西索科也西洋小校。属下把他揍得起都起不来身了……”
“好了!”泰宁舒服的往靠椅上一趟,手边的小生还这么偎在他胳膊弯里。“这事儿本镇给你担下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没事!”
北京还是大清的天下。这兵也是大清的兵。泰宁肚子里对洋人就带着深深的敌视。自从朝廷请了洋人教习,新编的三镇禁卫军操练,泰宁是看在眼里的。
那真真是棍棒之下的教导。
那群洋人带着身边的二狗子,指着东,士兵不敢往西;指着南,士兵不敢往北。就这这群洋教习还依旧认为自己的命令不能切实的贯彻下去呢。他们认为新军应该无条件的服从他们,学习洋话。教官们说的那些口令,士兵们应该不用翻译就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可这怎么可能。
在禁卫军这支军队里,士兵们除了知道‘爷死’和‘恼’以外,其他是一个洋字也不认识的。现在让他们现学,时间又显得太急,就是学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这根本上无稽之谈。
而且这群洋人还说八旗健儿是什么‘强盗、土匪,是大烟鬼与懒汉的混合体’,这样的军队永远不可能取得胜利!泰宁早就盼着有人修理他们了。
虽然这个人出现在自己手下,还是自己的心腹,让泰宁不能快快乐乐的看好戏,十分的遗憾。但泰宁心情还是高兴居多的。至少这证明自己手下有血性!(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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