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不计其数。宪即出城,经过街市,绅民则攀辕卧辙,铺户行商民等皆步送出城。四乡百姓来观者,数以万计……南门外香案摆至十里之遥。非深得民心,何能若是哉?”
但现在是,山西没有了曾国荃,大清朝还摇摇欲坠的。整个山西受灾的惨景比之历史上更重了不少。虽然在刘暹起兵之前,满清的形势比之原时空同期不知道好了多少。
原来的历史上,翁同龢对李鸿章的海军建设百般刁难,实在也是因为这场灾荒影响到清政府的财政。再加上当时左宗棠出关,满清兜里比脸都干净!
李提摩太为代表的一批传教士也趁机粉墨登场。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纯粹的赈灾,而是以赈济灾民为手段,吸收教徒,扩大自家教会的规模。据军情局来报,在山陕灾区活动的外国传教士有近百人之多。堪称外国传教士在华的第一次有组织、有计划地救灾活动。而此情甚至对百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都有影响。
……
“闹吧!闹吧!闹完了,满清也塌锅了!”
人已经到了绍兴府的刘暹,丢下了手中的情报。但他的内心中却又再为山西之难情感到愧疚。不过怎么说,山西一省的浩劫,有他的一部分因由在!
刘暹曾经想,自己要是真的冷酷无情也就好了,那就不会再为山西之灾荒感到愧疚。但他不是,纵然他很清楚自己起兵卡的点儿就应在这场大灾荒身上。
“唉……”
战场上,杀几十万甚至百万人,刘暹也不会有妇人之仁。可老百姓因为灾荒而死伤数以百万计,这个坎儿就在他心底烙下了。
绍兴府城。
“废物!”知府衙门里,希元看着跪在脚下一身狼狈的刘仁清,脸上爆发着无可抑制的狂怒。“怎么不死在外面,还有脸回来?”
诸暨城是山阴隔绝秦军的唯一门户,希元在那里好了大功夫囤积物资军火,结果只是一天,刘仁清这狗才就逃回来了。两千军更是剩下了百人不到。希元还留他作甚?
再说了,刘仁清是汉军旗人。希元杀他也不可惜。
“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砍了!”挥手就叫来堂下戈什哈,希元是连给刘仁清这么个一镇总兵官发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下了命令。
“大人,饶命啊,饶命……”一句辩解之词都来不及出口,刘仁清就被希元的两个戈什哈提着倒拖了下去,路上刘仁清全力挣扎着,一个劲的声嘶力竭的喊求饶。可是盛怒之下的希元又怎能听得进耳去。“把他嘴给我堵上!”狂怒的暴喝声再一次响起。刘仁清的求饶声立刻没了声音。
堂上还有副都统、翼长、参领等十来个高级军官,求情声并没有改变希元分毫心意,即使他一个将军立斩总兵官是那么的不合常理……
片刻后,一声惨叫传来,希元现今座下唯一的一个总兵也一命呜呼了。
满清在浙江的全部家底,就刘仁清一个名义上的总兵官,参合在绿营里头。现在连个总兵都没有了。
希元不后悔。都已经落到如此败坏的局面了,坚城重兵在握刘仁清都连一天都没有支撑过,不杀他,底下自己还如何带兵?谁还会用心效死?
“传我令,逃回来的所有军士,军官皆斩,行刑台就搭在南门。”
杀就杀个人人颤栗,杀的整个八旗新军为之震慑。希元跟两年前的自己相比,性格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儿一样。
一天后,秦军前锋就进到了绍兴府山阴县城下。
梁纲遥遥打望着山阴南城,挺宽的城墙上只有寥寥不多的百十个清兵分散把守着。城头大炮一门没有,重机枪也一架不见,显然绍兴守军已经接受了诸暨守军的教训。
当天秦军也没有发起进攻。
这个时节江南多雨,道路泥泞,大炮转运速度那叫一个慢。攻打山阴,刘暹必须等到炮兵都落位了才行。
当然,这天上的雨水就甭指望一时半会儿就能停了。这是梅雨!
而当天夜晚,好晚了希元才上床入睡,因为心里有事,这觉也就一直都没能睡踏实,到了黎明时分才真正的进入梦乡。
希元不知道自己在绍兴能撑多久,但他要告诉刘暹,大清朝是有忠臣的。事实上现在他最可惜的就是自己非一个汉人。若是有几个汉人为大清粉身碎骨,那影响才是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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