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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队员守在亮灯的房间门口,一个队员守在客厅阴暗处,阿卜拉多带着另一个人前往哈木斯的屋子。
这栋西式的小楼房里,房间门果然是带锁的,而不是中式的那种木栓。阿卜拉多几乎是提着心的转动把手,两个耳朵全神听着里面的打呼声。
门开了,呼噜声依旧均匀,睡觉的人没有被惊醒。
门轴转动中几乎听不到声音,阿卜拉多拉开一个足可进去一个人的宽度,闪身钻了进去,后面的队员也跟着进来,他们摸到床边。
床上共有两人,外面一人有扑鼻的香水味道,是女人,呼噜声在里面,阿卜拉多对一个队员比了个手势,那人轻轻来到床边,手上多出了一个手帕和一个白色小瓶。瓶子里装的就是那种可以让人迅速昏迷的东东,自然科学院实验室里这种东西不少。而阿卜拉多则绕到床的另一边,两人同时动手,在女人猛地挣扎的同时,阿卜拉多整个人也压倒了哈木斯的身上,右手扭住哈木斯手臂,左手猛掐哈木斯的脖子,片刻后女人昏迷,哈木斯被刀子搁在脖子上,动也不敢动,房间里始终没有大的声音发出。
半夜突然被人压住,他自然吓得不轻,脖子被猛地攥住,哈木斯是剧烈的挣扎的。但他手脚在阿卜拉多的压制下都没能抽动,脖子在阿卜拉多铁钳般的控制下也半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阿卜拉多只对他说了一句:“想活命就别叫。”哈木斯立刻就乖觉了。
“你,你们是……朝廷的人?”
阿卜拉多说的是汉话,语言流利,比哈木斯都要熟练。哈木斯第一个反应就是新秦朝廷来斩草除根的。一股尿骚的味道立刻从被子下传了出来。阿卜拉多和另一名队员眼睛里全都闪过一抹轻蔑的目光。
“不问你的话,就闭嘴。”
哈木斯说话的声音很小,很有乖觉性,但阿卜拉多用刀子划过他的脖颈,还在进一步刺激着他的神经。
果然刀锋那贴着脖子的冰凉让阿卜拉多整个人都生起一股鸡皮疙瘩。“大爷,两位大爷,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有钱,就在床底下。我真的有钱,一万卢布!一万卢布!求二位大爷放了我吧……”
哈木斯在伊斯哈克的死讯传到阿拉木图的时候,整个人就几乎要绝望了。简直比原时空1953年《朝鲜停战协定》签订,美国爸爸不再准备掀翻兔子了的常申凯还要绝望。
就如军情局猜到的一样,俄国人确实准备拿哈木斯来做骑兵的向导,准备榨干哈木斯的最后一点用处,而哈木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再去中国。
他的意志本就到了要崩溃的边缘,阿卜拉多现在一来,哈木斯只求活命,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不保密了。
阿卜拉多的匕首向着哈木斯脖子压了压,割破了哈木斯的一层皮儿,哈木斯求饶声立刻一顿。
“俄国人是不是要你做他们的骑兵向导?”
随着阿卜拉多的想问,哈木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俄国人不仅要拿哈木斯做渗透骑兵的向导,还准备找一个小孩,继续打起伊斯哈克的招牌,哈木斯则是俄国人推到前台的幌子。
并且为了给这个所谓的伊斯哈克儿子状威风,还挤出了两千浩罕骑兵给哈木斯来‘领导’。要哈木斯继承伊斯哈克的遗志,继续新疆土著的‘圣、战’。
俄国人这回从中亚抽调了很多骑兵,数目超过了一万骑。里面不仅有三汗国的骑兵,还有哈萨克的骑兵。并且过不多久,就会有一支外贝加尔哥萨克抵到新疆,数量应该在三千人以上。
阿卜拉多心理面沉甸甸的。新疆军区这些日子来虽然开始了动员,也确实有不少本地人参军,可骑兵的数量并没见什么增长。在与俄军骑兵的反复厮杀里,新增的骑兵并不比第六骑兵师牺牲的士兵多哪里去了。
现在俄军的骑兵陡然又增加了一个师的兵力,伊犁河谷的压力太大了。
不过从哈木斯这里,阿卜拉多得到的倒也不全是坏消息,也有好消息。
——土库曼人蠢蠢欲动。
近些年来一直被俄国人欺压,土地不停的被俄国人夺占的土库曼人,似乎已经不能再继续的忍耐下去了。俄国人为了与中国打仗,已经恨不得能把土库曼人剥的一丝、不挂。在已经被俄国人控制的里海一线,大批破产的土库曼人逃去了南方那最后一块还聚集着大批土库曼人的阿哈尔.捷金绿洲【汗血宝马的产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