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10月21日傍晚,一片白雪地里,俄军希罗科夫骑兵中将对着大西沟中*队的最高指挥官孔才上校,正式宣布俄军投降,递交了自己的军刀。
五天的时间,俄军在广仁城和大西沟奔波了一个来回。头两天,他们在广仁城下撞得头破血流,毫无一丝能够突破的法子。后三天,他们迅速后撤到了大西沟,被孔才率军死死地挡在了大西沟的东侧。
两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冲杀,成片成片的俄军士兵被机枪、迫击炮打到在地,撕成了碎片,哥萨克们胆寒了,中亚的骑兵更是没有了战斗的意志。
希罗科夫在广仁城下进攻受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可恶的中国人在开战的第一天还有意压制了兵力和火力,不然希罗科夫当天就回率兵返回西去。正是他在第一天的时候被中国人的假象所迷惑,队伍才在广仁城下多留了一日,除了白白付出鲜血和牺牲,一点好处也没有。
然后就是大西沟!
令人绝望的大西沟。一个用人肉和鲜血铸就的地狱!
希罗科夫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出现的就是一个血的世界,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高山,血色的湖泊,血色的人、动物、植物,血色的一切……
“懦夫!希罗科夫,你这个懦夫!”
“你不配是哥萨克!”
就在希罗科夫正式向孔才投降的同时,他的副手尼古拉.伊凡诺维奇,是的这位是俄国皇室的人,还是一位尊贵的伯爵。
作为坚决反对投降的代表人物,希罗科夫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命令手下逮捕了尼古拉.伊凡诺维奇。现在这位尊贵的,身体里流淌着沙皇血脉的俄罗斯伯爵,成为了希罗科夫对孔才表示诚意的礼物。
因为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发生的战斗,真的跟希罗科夫没有关系。
一千多哥萨克骑兵,这些对沙皇和俄国有着绝对忠诚的人,或是这些不甘心拜倒在中国人脚下的哥萨克和斯拉夫人,伴随着还受他们控制的上千中亚骑兵,对着大西沟中*队的阵地,正进行着最后的进攻。
雪亮的骑兵刀斜斜的高指着,奥尔洛夫高声叫吼着,“勇敢的哥萨克们,为了沙皇陛下,为了我们自己,冲锋——”
“冲锋——”
两千多骑兵发动了冲锋,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死亡冲锋。
“乌拉——”
“乌拉——”
嘹亮的口号声在哥萨克中间叫响。
这群人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挥舞着骑兵刀,催促着胯下的战马飞速的奔驰。
而他们对面的中*队呢。孔才去受降了,带走了相当一批军队,却并不意味着战线就虚弱了。老天都在帮着中国的,一场大雪让雪橇、爬犁派上了用场,那物资转运和人员输送的速度远比马车要快。
尚扎尔执掌着炮队,在孔才离去后,他是防线的最高指挥官。他本来叫桑扎尔.马克沙的,但进入了汉地的军事学院学了两年以后,桑扎尔主动改命尚扎尔,桑变尚,尚就是他的汉姓了。
八门八零中型迫击炮首先开火,接着是六零迫击炮,“嗖嗖——”一通尖锐的啸声中,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哥萨克骑兵和被裹挟的中亚骑兵群中接连响起。
‘嗖’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颗子弹擦着奥尔洛夫的脸颊划过,他立刻感到自己满脸胡子茬的左颊上一热。
“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中国人就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奥尔洛夫毫无畏惧,满脸挂着鲜血,依旧向身后的哥萨大声叫吼,并始终冲锋在前沿。
枪声炒豆子一样响起,盯着炮火冲在锋线的俄军骑兵一排排倒下,鲜血尸魂扑倒了一地。
奥尔洛夫身前几个哥萨克突然似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从战马上跌了下去。
哒哒的马蹄声还在继续靠近。
“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扫射的火链跟死神的镰刀一样,擦着了就是死亡。
黑色的乌云没能遮蔽白色的天地,反而要被草绿色所吞没。
“伯爵。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坚持的后果。至少五百名勇敢的小伙儿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本来是可以回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