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百十口子满身鲜血的血狼,更加疯狂,瞬间全都散开了,提速开始追杀周边逃窜的士兵,是真的一个不留。
小队长看着面前的一切,觉得犹如做梦一般,他轻轻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血腥的味道传来,这才让他知道,这不是再做梦,他似乎走神了,环视四周,看着周边满满的尸体,还有那些穷追不舍的地狱死神,先后绝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带来的所有人,全都变成了尸体。
再树林当中,百十口子带着血狼面具的身影,全都分头站在那里,再阳光的照射下,寒光阵阵,他们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他这会儿,似乎觉得周边都是天旋地转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于做梦都不敢想象这样的场面,可是这一切,都是现实发生的,他再次拍了个自己一个嘴巴,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晕厥了过去……
深夜时分,杜将军的府邸,杜将军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床边,正在泡脚,这一段时间因为空钦弩和罗巴单登的事情,使得杜将军压力极大,整个人明显的也是苍老了许多,多半边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他的情绪十分的低落,泡着脚的同时,就走神了,他这些日子的一切一切,都被他的夫人看在眼里,杜夫人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担忧,她从身后抓住了杜将军的手腕。
“水都已经凉了,我去给你换盆新水吧?”
杜将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我得休息了。”
杜将军一边说,一边擦了擦脚,就躺在了床上,杜夫人这个心疼自己的丈夫“睡觉吧,别想太多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相信你,空钦弩和罗巴单登一定不会是你的对手的,就算是现在的形势有点不好,但是迟早你也会把他们都收拾掉的。”
“你说的没错,我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如果我让姓空的和姓罗的就这么给我挤走了,我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但是现在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姓空的,姓罗的问题啊,他们两个怎么起来的,怎么就把我们的杜氏派系给一分为三了,这里面有更严重的问题你没有看出来吗?那是有人觉得我的权力太大了,想要削我的权。”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放点权出来,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别让人觉得你对他的威胁太大,不就好了吗?况且咱们都已经这么大年龄了,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多好啊,这权利有什么好的,难道就非要一直这么攥着不放吗?”
“这不是我放不放的问题,我是心凉,你明白我的感觉吗?我为他们家卖命卖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过二心,我要是稍微有点二心的话,那我早就坐到那个位置上去了!谁拦得住我?”
杜将军说到这的时候,明显的火儿了,这一下,他的夫人赶忙伸手示意,让杜将军不要乱说,杜将军也是真的气到节骨眼上了,一推她。
“不用捂我的嘴,我这么大人了,什么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我要反,早就反了,我真要反的话,那就不可能让空钦弩和罗巴单登这两条狗再爬起来,你不知道吗?”
杜将军是真的火儿了,这也是内心压抑的太久了,他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情绪异常的激动。
“他都忘记了他是怎么坐到那个位置上面去的了,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我力挺他,不惜动武,把全家老小都押上了,陪着他玩,他能稳坐那里吗?”
“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我对他们家忠心不二,从来没有过任何歪歪道道的想法,我拼尽所有的保着他们坐稳了那个位置,又在他们的要求下,一点一点的,再不影响任何西方幕后势力的情况下,把老太君,纳楚狂,以及他们所有的随从军阀,全都收拾掉,使得任何的私人军阀,都无法再给我们构成任何威胁,他们看着这一切都差不多了,现在开始给我卸磨杀驴了,我凭什么放权?如果是你,你会放吗?”
“是是是,你说的对,将军,可是现在的形势和之前不一样了啊,你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当断不断,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你当初既然不选择放权,那你要么就直接反他,要么就直接别让空钦弩和罗巴单登两个人爬起来,结果你不想反他,也不想放权,磨磨唧唧的,现在这两个人也起来了,也已经能对你形成威胁了,这图什么啊,到头来,该放的权利还得放,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你什么不明白啊,你的杜系掌控着百分之七十的军队,那他能睡得着吗。”
“你觉得你没有反心,还舍不得放权,那你让他怎么能安心睡觉啊,人心隔肚皮,你们现在也不是单纯的私人感情的问题了,公是公,私是私,我跟了你一辈子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压根就是舍不得你手中的权利,也不想放下任何一点权利,这才是根源,权利心太重了。”
“对,我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