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赵培儒的助手,傅程全程配合下来,是最能近距离感受到赵培儒技术之优秀的。
整台手术过程,他心里一直在不停的惊叹、夸赞。
“切的好,吻合的也好。”
“这个赵培儒院长,难怪能把863项目那块硬骨头都啃下来。”傅程心里赞叹、佩服。
通过新术式的思路,说明赵培儒在手术思路构思上,有着非常灵活的头脑。
通过下刀操作、精细化无瘤化操作,以及后续的吻合操作,能看出赵培儒有着非常精妙的操作手法。
这样一个医生,有头脑,又有一双灵活且稳重的手……
简直是全方位的优秀了!
而他老师邹斌院士,在思路、头脑方面非常优秀,但随着年龄逐渐增大,手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稳,体力也大不如从前,单从这一点讲,他老师邹斌院士都不如赵培儒优秀了。
“这个赵培儒,身体是真好啊。”
别说是邹斌老师比不上赵培儒的身体了,就是他傅程自己,虽说也只比赵培儒小个五岁左右,但这几年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在飞快下降了。
手术台上。
切除出来的边缘组织、淋巴结等部分,冰冻后送检。
如果呈阳性,会进一步扩大切除范围。这一步是为了彻底清除癌症病灶。
至此,整个包绕胆总管下段、壶腹部、胰头、十二指肠部分的周围癌,全部切除清理干净。
确认边缘组织呈阴性后……
众人心里,全都松了口气。
这个长的奇形怪状,包绕严重复杂的巨大肿瘤,终于切除干净了!
癌症病灶,终于清除干净了!
这也意味着,这台手术,在经历了几次起伏风波后,终于要结束了!
随后,手术团队进行最后检查,关腹,缝合。
至此,整台手术,全部完成!
所有人,看向赵培儒的目光都变了。
连傅程主任,这种全国一流水平的胰腺医师,都拿不下来的巨大遮挡肿瘤,竟然让赵培儒给拿下来了。
而且赵培儒不仅拿下来了,还给众人留下了一笔极为宝贵的术式财富——
结合部切除法!
以及扩大视野的思路!
以后他们再遇到这种视野暴露差的病人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这台手术中赵培儒的做法。
他们肯定也会学着赵培儒那样,改变思路,先进行结合部的切除,充分暴露视野。
直播间中,评论数量也再次暴涨。
“手术完成了!”
“不知不觉,这台手术竟然都已经做完了,直播间也没关闭。”
“新术式,太适合应对这种术野暴露差的病人了。”
“本来是来看傅程主任的直播的,没想到,最终又是赵培儒老师,给咱上了一课!”
“不得不说,赵培儒老师的操作,依然那么犀利,好像比之前傅程主任的操作,还要强一些。”
这台手术,前半部分是傅程做的,后半部分是赵培儒做的。
这便有了一个直观的对比。
两者谁做得好,谁做的差,一目了然。
人们在对比之后,隐隐感觉赵培儒的操作,丝毫不比傅程这种全国一流水平的医师差,甚至在很多细节的拿捏上,比傅程还要优秀一些。
手术,是在人体这台世界上最精妙的“机器”上作业,说白了,这是一门是精细化作业,最考验的就是对细节的拿捏,在这一点上,赵培儒拿捏的非常到位。
……
江南省江新医院,观看直播的马林、牧思思、柴宝荣、小孟等人,此刻也面露自豪之色,欣喜不已。
“手术成功了!”
牧思思:“赵老师这种改变暴露术野的思路,来的太及时了!“
马林面色认真的点点头:“要不是赵老师及时提出这种思路,估计当时傅程主任就要盲操下刀了。”
柴宝荣也道:“一旦盲操下刀,病人是生是死,可就说不准了。赵老师这是挽救了一条人命啊!“
救人一命……
这不就是他们做医生的,必胜最高的愿望么?
“赵老师这算是救场成功,帮了苏省一个大忙吧?”
马林道:“这可是五省直播,观看人数有十几万,如此大型的直播,不管是出手术事故,还是直接掐断直播,肯定都会有负面影响。”
众人都是点头。
赵培儒这一次,帮了苏省一个大忙。
……
西京医院,忙碌完的邹斌院士,带着几分疲倦之态,从手术台上下来。
他做的这台高龄壶腹部肿瘤患者,接连抢救了一个小时,期间有好几次,病人都在死亡边缘挣扎,但凡其中的任何一次,出现抢救失误,病人就会死在手术台了。
几次大抢救,着实把年纪已经七十六岁的邹斌院士,给累得够呛。
“高龄患者,在面对这种胰十二指肠切除术式,危险性还是太大了。”
作为一名医疗科研型的医生,邹斌院士时刻都在反思所使用的手术方案、琢磨着想把眼下的术式改进。
他最近一直在尝试,想要开创出一套,更适合高龄壶腹部肿瘤患者的治疗术式。
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儿。
他可还记得,在一个小时之前,他答应了学生傅程,要帮其远程的。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邹斌院士赶紧洗了洗手,拿起了手机。
一边拨打,一边问旁边的小护士道:“傅程的电话,之后没有再打进来吗?”
小护士摇摇头:“一个小时内再没有打进来过。”
邹斌院士心里咯噔了一下。
“傅程现在,是在苏省吧?”
小护士连忙点头:“傅程主任去了苏省的远大医院,做一例壶腹部周围癌手术。”
邹斌院士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他这个学生傅程,水平很高,被他视作是未来的接班人。
现在很多高难度的手术,邹斌院士已经放手给傅程去做了,而傅程也不负他的期望,每次都能把手术完成的很好。
如果不是出现了实在解决不了的重大难题,傅程是不会向他远程求援的。
间隔了这么长时间,那边的病人,多半是已经不行了。
电话里响了几声,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邹斌院士想起了什么,对旁边道:“打开傅程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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