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接着诧然将头扭过去,似是对袁尚的话不屑一顾。
袁尚也不在意,只是继续笑着问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你,其实我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呢?话说打从青州一战之前,我连屁都没冲你放过一个,为什么你要这么执意的杀我?难道是想替公孙瓒报仇.....”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银枪将猛然转过头来,双目冰冷的瞪视着袁尚,彷如一座难以溶解的万年冰山。
“住口!公孙大人的名字,岂是尔等袁氏鼠辈宵小可以说出口的!”
袁尚见状不由一奇,道:“怎么回事?连名字都不让说?公孙瓒的名字何时变得这么金贵?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
银枪之将深吸口气,硬邦邦的回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都可以念公孙之名讳,唯独尔等袁氏不行!”
袁尚闻言冷哼道:“为什么?就因为我袁氏是害死公孙瓒的凶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适逢乱世,位居高位者如临风口浪尖,公孙瓒失势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纵然今日袁氏不灭他,来日亦是有其他人与其为敌,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还谈什么逐鹿天下,还谈什么保国安民,还谈什么得酬壮志,你这话说的小家子气了!”
银枪将冷哼一声,回道:“我闻施仁政于天下的人,不绝人之嗣,你们袁氏与公孙大人地界相邻,两相攻伐我并不反对,但为何还要斩尽杀绝,灭其子嗣?如此卑劣之做法,何能安抚寰宇,还天下清平?简直荒谬!四世三公之后.....当死!”
“怎么个情况?”袁尚诧然的看着银枪将,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什么斩尽杀绝,绝人子嗣?你说相声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银枪之将把头一扭,决然回道:“事到如今,却是还装什么糊涂?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我若是哼了半生,便弃了常山赵子龙之名号!”
“常山....赵子龙?”虽然心中隐隐的有所猜忌,但冷不丁听银枪之将开口承认,袁尚的心中还是如同小鹿乱撞,蹦蹦的开始跳动。
“你就是.....赵云?”袁尚看着赵云英俊的面庞,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道。
“是又怎样?不可以么?”赵云说话很噎人,难怪能把田丰气疯。
袁尚愣了许久,突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情意绵绵的换了一声:“子龙哥哥~~”
“咳、咳、咳!”
赵云脸色一变,被这声叫唤呛的直咳嗽。
‘你....你想怎样?”
袁尚却是不以为意,迈步上前,直勾勾地盯着赵云裸露的胸膛,双目放光道:“子龙哥哥,听说你征战一生,浑身如白璧无瑕,没有任何的伤口,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快!让我仔细瞧瞧~~摸摸!”
“混账东西!你想对我做什么....滚开,别摸我!别摸~~!”
“英雄的胸膛,竟如此滑腻,有手感啊……离开了监狱之后,袁尚立刻将人把沮授请到县衙。
“先生,你当年以幕僚身份随我父一同征讨易京,定知个中实情,我想问你,公孙瓒的后人都是怎么死的?”见了沮授,袁尚没有废话,开口直奔主题。
沮授闻言一愣,不曾想袁尚直接问出这么一句,奇道:“公子如何突然问起这个,当年易京之战,我军以计骗公孙瓒打开城门,强攻入内,公孙瓒不堪其辱,先杀儿女,后引火**,此事天下皆知,公子又何必多问?”
袁尚面色凝重,淡然开口道:“一个不差的全都杀了,就没有什么漏网之鱼.....你再仔细想想?”
眼见袁尚的神色如此秉正,沮授的心中也是有点吃不准了,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开始细细的沉思。
过了好半晌之后,却见沮授双手陡然松开,长叹口气,摇头道:“如此说来,当日易京之战,倒还是真有一个人,未曾被公孙瓒亲子手刃,只不过此人现在身在何处?尚还无法确断。”
袁尚的精神顿时一阵,道:“谁?”
“公孙瓒膝下长子,公孙续!此人昔日曾在我军围裹易京之前,便受命派往黑山求救兵夹击我军,约定举火为号,内外夹攻。不料书信被主公麾下的斥候截获,主公遂将计就计,举火诱公孙瓒出击,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来救,怎奈形势已急,难以再救,公孙续只得北上脱逃,从此却是再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公孙续?”袁尚摸着下巴,仔细的想了一会,恍然道:“难道赵云口中的‘斩尽杀绝,绝人之嗣’,说的就是此人,此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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