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将兵马背对着渭水安营扎寨,仿效古人韩信的背水之战的策略,被苏毗格一眼看穿。
宋建急忙垂询苏毗格,面对袁尚的背水战阵,应如何对之。
苏毗格谏言于宋建:“袁尚将兵马背列于渭水之边,其意乃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借此持一时急勇而战!溃我大军,此策易破!大王等且休与其硬战,只需兵分两路,一路为我枹罕雄师,由大王亲自率领,安置于袁尚的营盘之东,一路便是由孟建率领的羌族,可让孟建安营在袁尚的营寨之西!两路互为掎角之势,袁尚欲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的兵马置于险地,则必然力求于急战,若不急战,则久险生乱也!大王与孟建两营互为犄角,以强弓硬弩,厚甲钢盾守住栅栏,任其来攻也不出战,待其兵马疲惫,再乘胜出击,两路攻之,必然可胜!”
宋建深然苏毗格之言,分东西两路安营扎寨,与袁营遥遥相对。
果然如苏毗格所料,袁尚背水之阵排成之后,便立刻将兵马分为两路,一路由马超率领,一路由庞德率领,前往东西两方邀战,宋建依计不出,只是令重步兵守住栅栏,弓弩手射住阵脚,盾牌固守!
马超和庞德见邀战不成,随即猛攻两处营寨,怎奈敌军数量重多,又是一味的固守栅栏,死活不出,一时间却是形成了僵持的对持。
如此正中宋建下怀,拖得越久则对自己越有利!
前方的战局僵持,后方的袁尚营盘内,有些人可就忍不住了,王平便是第一个。
他急匆匆的赶往袁尚的帅帐报信,刚一进去,却见袁尚正在扶着帅案,盯着眼前的一个茶盏中冒出的滚滚蒸汽发呆。
王平大步上前,急切言道:“主公何期如此悠哉乎?殊不知前线马超和庞德攻打宋建营寨不果,如今已是陷入了僵局?咱们背水列阵,迁延时久,必然生变啊!”
袁尚抬起了头,盯着王平看了一会,道:“陷入僵局而已,又不是输了,你慌什么?”
王平摇头道:“主公,我们采用背水之战的战法,利在急战,怎奈宋建避我锋芒,稳守营盘而不出,这分明就是看出我们的战法,如此时间一长,待日募兵疲之际,他两路营盘东西犄角之势齐出,我等如何抵敌?”
袁尚笑了笑,道:“别急,背水之战只是障眼法而已,这等策略他们若是都看不出来,那宋建这反王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王平听了,问道:“如主公所说,难不成这背水战法之后,还有其他良策?”
袁尚笑了笑,道:“我用背水之战,目的在于吸引对方的眼球,让他们觉得我仿效韩信,如此对方觉得识破我计,必然是潜心布阵的对付我,咸阳那边就会相对松懈……我在敌方布阵之前,就已经是令张绣秘领精卒一万,走小路去咸阳,夺下敌后重镇。”
王平听了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道:“主公用兵如此了得,果然非等闲可比,当世除了曹操之外,谁堪为主公敌手?今曹操已死,主公用兵,当是天下无敌!宋建,豚犬之辈尔!”
袁尚盯着茶盏中冒出的腾腾热气,道:“只是,我现在正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夺下咸阳之后,下一步的打法……你说是分兵收复雍凉各郡,还是集中全部兵力,沿着渭水西进,直奔天水与赵云会和呢?”
王平闻言楞了楞,道:“现在就集中全部兵力直奔天水?是不是早了点,乘着赵云马腾在凉州钳制阎行,收复雍州之地再进军西凉与赵云会和,方是上善之策吧?”
袁尚长叹口气,道:“我也知道先收复整个雍州,割下关中半壁才是最稳妥的做法,可是我思来想去,觉得击溃阎行和宋建的主力军才是我应该做的,至于收复雍州和凉州的失地……我想日后留着让赵云去做。”
王平闻言似是有些不太明白,道:“为什么?”
袁尚道:“这样做有两个理由,一是我此刻若是专心经营雍州的地盘,夺下各处的郡县加以固守,则阎行和宋建见雍州夺取无望,便会转变兵锋,回返凉州,舍了命的拔除赵云,这样对他的行动十分不利,因此,我不经略雍州,只是专心与阎行和宋建对战,让他们对雍州的地盘继续保有希望……其二,关中的失地,我想日后让赵云领兵去夺回来,王平,你明白我此举的意思?”
王平闻言道:“主公是想树立赵云的威望,让他接着当雍凉大都督?”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
王平挠了挠头,道:“在下新降,但也知道赵都督曾是降将,主公如此厚待他……河北袁氏旧部的嫡系那边如何解释?”
袁尚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可解释的,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河北世家门阀在北地四州本就是树大根深,若是再让他们把手伸到雍凉来,日后还让我怎么管?不能惯着他们……我只是问你,让赵云继续当大都督,我的这个想法有没有战略性或是任用上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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