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辽上马,迎着他回到了夏侯尚的军寨。
此刻的夏侯尚,已是与前番大不相同,一见张辽,他虽然是满心厌恶,但却也是一脸的笑容,表现的极为关心,亲自上前将张辽迎下马来,关切道:“张将军,末将有军令在身,不敢擅离营寨,以致将军有此灾厄,实在惭愧无地,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张辽苦笑着摇头,道:“伯仁,你这话羞臊我了,本将在徐州被袁尚所算,兵马折损殆尽,只剩一人孤身而归,实乃是……哎!”
说到这里,张辽羞愧无地,懊恼的摇了摇头。
翻身下马,腿脚刚一落地,便见张辽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侯尚一直眯眼旁观,眼见张辽如此,心念一转,道:“张将军,你腿上的伤乃是何人所为?”
张辽对于此事不想多说,摇了摇头,道:“是袁军的马超……”
马超?
夏侯尚心念一转,接着在心中冷笑了三声,暗道张辽啊张辽,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了,马超那厮乃是西州排名第一的猛将,你若是在他手下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他还能放了你的活路?简直就是笑话!况且你这浑身重伤之地皆无,偏偏就是伤在腿上,这伤是马超刺的,还是你自己弄得?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夏侯尚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他关切的言道:“张将军受了这伤还能徒步而回,真丈夫也!来人,速速令医官给张辽将军看伤,然后准备酒食,收拾帐篷,请张将军歇息!”
张辽道了一声抱歉,随即在士兵的搀扶下往营寨内走去,而夏侯尚则是背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火速派出斥候,在方圆数十里内仔细打探,看看袁军的动向如何,最近时间是否有所异动。”
“诺!”
夏侯尚那边迎接张辽入营,袁尚这边也在做着紧密的筹划。
郭嘉,张辽的崩溃,东吴的撤退使得徐州之地已经彻底的铺露在了袁军的眼皮子低下,虽然还有城池不曾纳入袁尚的手中,但大局上已经没有了妨碍,一城一池的得失已经不需要袁尚的安排布置,只是全权交付于张郃,卓其安排调度袁军各部将领拿下徐州全境,并派逄纪暂领徐州政令事务。
而袁尚这边,则是开始针对夏侯尚和张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袁尚此番,派出孙轻,王当两员将领,各领一部兵马,开始徐徐的压境进入夏侯尚的探查范围,但却并不着急进攻其营寨,只是东南西北,西北东南的左右摇晃,不出手也不攻击,就是左左右右的瞎晃荡,委实让人咂舌不已。
消息传回夏侯尚这里,立时便让夏侯尚疑心大起,袁军整备兵马,在边境鬼鬼祟祟意图不轨,还偏偏不进攻,这是玩的什么套路?什么花样?
要是换成原先,夏侯尚肯定是读不明白袁尚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他先入为主,主管臆断,联想到张辽这场奇奇怪怪的回归,顿时一个想法深深的植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袁军不着急进攻,是不是在等待张辽的信号?这个叛徒莫不是要在我军中做内应,行那腌臜事?
想法一起,便立刻犹如生根发芽,再也挥之不去。
于是乎,夏侯尚急忙找来了副将,与他一同商议此时。
副将在听到了夏侯尚的诉说之后,沉默了良久,终于是长叹口气,道:“此事不论真假,却是不可不防,若是张辽果然是内应,则袁军是一定在等待时机,我们且先加强戒备,然后再看袁尚是何等施展策略之法,再做定论不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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