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辽闻言猛然起身,一把揪住那奸细,咬牙切齿的言道:“居然敢来用这种方法来威胁本将,信不信我宰了你!”
那奸细呵呵一笑,摇头道:“张将军,在下乃是大司马大将军帐下死士,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此番前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若是怕死,大司马大将军也不会将此项任务交由我来传达,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张辽闻言,不由得一阵颓然,啪嗒一声坐在了床榻上。
半晌之后……
“本将若是不去,或不一个人去,袁尚又能如何?”
奸细呵呵一笑,道:“将军一代名将,大司马大将军自然不能将您怎么样,不过你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和侍卫,哦,还有臧霸,李通等人……嗯,还有这个您或许觉得已经死了的郭嘉,他们统统得死呗,就是这么简单。”
张辽咬牙切齿,怒道:“袁尚……他敢行凶杀人?”
“多新鲜啊,全是敌人,为什么不能杀?”
“你?你来此见我,若是没有见到我,你又该如何?”
奸细闻言,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他此番前来奉袁尚之命,已是以死相搏,按照袁尚吩咐,他身上的那份名单和信,若是见了张辽,便即交给他,诓骗张辽入局,若是没有见到张辽,而是见了夏侯尚,则将此二物交给夏侯尚,装作被逼无奈,陈言此乃是联络名单人质,约张辽里应外合,且袁尚的信特意言辞烁烁,模棱两可,左右都是逼迫张辽,到谁的手里都是一样。
当然了,这话奸细不能当着张辽的面直说。
张辽沉吟片刻,暗道袁尚已经放了他一次,这一次为了郭嘉等一众人马,说什么也得冒一次险,打不了把这条捡回来的命在还回去就是了!有甚惜哉?
想到这里,张辽站起身来,走出帐外高喝一声:“来人!”
马上,便见两个侍卫匆匆入内。
张辽抬手一指那奸细,道:“把他看押在我的营寨,寸步不许他离开!”
“诺!”
张辽说罢,转身走出帐去。
而待在帐内的奸细,嘴角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张辽出了帐篷之后,本想去夏侯尚知会一声,但走了两步却又犹豫了。
若是告知夏侯尚此事,以其暴戾性格,只怕不会循规蹈矩,届时若是其一味执兵跟着自己,只怕会违了袁尚的心意,到时候郭嘉,臧霸他们可就危险了。
想到此处,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去马厩寻匹战马,悄悄的独自出营寨而去。奔着南面十五里外的浮水而去。
张辽前脚刚走,后脚那些负责监视的探子就立刻将消息带到了夏侯尚的营内。
听说张辽独自一人离开大寨而去,夏侯尚的脸顿时变得漆黑,沉吟了片刻,他立刻吩咐副将朱异道:“或许派探子,紧紧的跟住张辽,看他独自一人出去是想干些什么?还有!把那个袁军奸细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这一回,夏侯尚不问那奸细倒好,一问之下,更是坏菜了张辽。
…………
…………
张辽匹马前往浮水,抵达之时,却见那里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袁军,张辽死里逃生不久,对待这种阵仗已然是习以为常,他举目四望,见敌方大纛旗下,竖立的人不是袁尚,而是河北的名将,张郃!
曹军之中,虽然是猛将如云,但在张郃眼里,能够跟自己这个平起平坐的人,首数便是张辽,二人也曾多番对战过,此番相见,也不客套,却见张郃拱了拱手,道:“文远将军果然是条汉子,敢作敢当,只身应邀的胆略天下少有,实在是令张郃佩服万分。”
张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口言道:“袁尚呢?”
张郃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换俘之事,还犯不上我家主公亲自出面,难道在文远将军的心里,我张郃不配还你人质吗?”
“还我人质?你们不是诓我前来加害的吗?”
张郃闻言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早先就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
张辽闻言,皱了皱眉,道:“张郃,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河北第一名将,若是抛除身手不论,我觉得你各方面理应比赵云还要高,只是你们这次做的事情,实在太让出乎我之意料,先是放了我,又是扣押了我身边所有的士卒,如今放我之后,又让我一人来此,还要把人质还给我,袁尚那小子犯邪风,你也跟着他犯浑吗?”
张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依令办事而已。”
说罢,便见张郃摆了摆手,袁军队伍打开,那些当初被袁尚扣下的曹军士卒纷纷闪了出来,被袁军士卒驱赶,向着张辽这面奔了回来。
“张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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