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已,决定性的证据是锤子!”
“锤、锤子?”山村警官疑惑道,“你是说那个上面能找到指纹吗?”
“打碎黑曜石的时候,如果是比较熟悉这个家的老婆婆或是他孙子的话,会使用放在仓库的工具箱里的某样东西,没有必要特地冒险来偷我的锤子。他就是用这个方法做好凶器之后,藏在身上,一大早把茜小姐叫到玄关,割开她的脖子把她杀害,然后去到门口把木门拉开,假装自己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血迹。”
“但、但是,凶器到底是······”
“在鱼缸里。”翼淡淡的提了一嘴。
“是啊,既然还没有找到的话,就只有鱼缸能够藏匿那块本就属于那里的黑曜石了。在赖人先生想要去洗手之前,曾经短暂得碰过那个鱼缸,大概是那个时候偷偷放进去的吧。凶器肯定还在里头,上面也一定还沾有茜小姐的血迹和你的指纹······因为你根本没时间去擦拭。”
“阿笠博士是这么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山村警官转过头,看向赖人先生。
推理至此,应该是证据确凿,赖人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啊······我觉得真是不好意思,对那些可怜的金鱼。”
“金鱼?”山村警官挑眉,对金鱼不好意思?
“不是吗?为了杀那种女人被我搞脏了他们的家······”
赖人先生一点点的把他的杀人动机说了出来:因为他父母在那位茜小姐父亲所开的金融会社里欠了钱,所以他才会去做男招待,因为男招待是一份相对高薪的工作。但他的思想属于顽固守旧的类型,尽力讨女人欢心根本就不适合他,只不过是为了还钱而不得不做的一份工作,所以非常的辛苦。而他熬了很长时间,终于将父母欠下的债务还清了,打算就在不久后提出辞职······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在和茜小姐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茜小姐一脸兴奋得告诉他,她为了将赖人先生这样的奴仆留在自己身边,诱骗他的父母买了一支股票,然而那个股票的公司是个黑心公司,社长都在前几天被抓了,股票暴跌,于是赖人先生的父母也遭到了殃,不得不借钱······因为这个,赖人先生父母的欠款变成了原来的三倍,就因为一个无聊女人这种打算控制他的一生的无聊想法·······
翼看着被警官带走的赖人先生······即便他破坏了这块土地的清净,在其上染上了鲜血,但这或许就是复杂社会的必然,翼没有资格对其说三道四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他以前也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得抹掉别人的性命,从没有管对象的死亡会对其他人或事某个地方造成什么影响······
翼摇摇头,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此刻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情。
“啊,不好意思,那把菜刀······”风雅先生从警官正在归还的证物中注意到了那把红色刀柄的菜刀,看到了菜刀末端所刻的「祥太」的名字,一脸不敢置信的僵在了原地。
“喂,这位小哥······如果你认识我的孙子的话,麻烦转告他「不必担心我,只是要当心······当心自己的身体」”
“啊,好的······我会告诉他的。告诉他的同时,这把刀······能给我吗?我想交给他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风雅先生看着菜刀,背对着婆婆,留下了泪水。
“婆婆,这样好吗?”翼走近,悄声对婆婆说。
“呵呵,没什么好不好的······看见他的人,知道他还平安,我就满足了。谢谢你,不但帮了我的忙,还陪我说了那么多话。”
“我什么也没有做,您不用道谢······还请,多保重身体。”
警官们帮助博士换好了新的轮胎,博士一行人沐浴着晨光离开了······这里终究是这位婆婆为了等待自己的孙子而执意留守的地方,充斥着婆婆对他孙子的期望。
“啊?老婆婆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孙子吗?”步美在归程的车上听着柯南说着。
“看了二十多年的、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哀回复了步美的疑问,这种亲情的羁绊,只是改变外表怎么可能完全隐藏呢。
“是啊。”柯南感慨,“所以她才会把那把刀藏起来吧。她大概原本是打算等孙子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师回来后,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吧,所以才会天天磨的吧。”
“可、可是,她磨刀时候的表情真的好像鬼一样可怕······和般若的面具一样!”光彦又回想起了他在凌晨所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面相可怕,但也充溢着痛苦······”翼淡淡地说着,“为了压抑心中的那份痛苦,才会拼命得磨刀······为了个外表和志向都已经改变的孙子,把希望他回归正途的所有意志都寄托在了刀刃上的光芒中。”
“因为你察觉到了,所以才会才会在那个时候去找婆婆谈话的,对吗?”哀轻声地问道。
“······”
翼没有回答哀,因为他自己似乎也不太清楚。哀只是看着发呆的翼,微微的笑着。
事件发生的一个月后,柯南在某个饭店里吃饭的时候,看到某个眼熟的年轻厨师因为笨手笨脚而挨训······他手里握着一把红色刀柄的菜刀。
柯南随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翼,不过翼听过之后没有什么反应,仅仅只是“哦”了一声,便低头打游戏去了,不过博士、哀还有柯南都是能够读懂,翼那张呆板的扑克脸上,有了些许放下心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