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回到娘家好一顿哭诉,耿父怒道:“他岑大河真这么说的?”
“爹,也不能怪大河,二哥这事儿做的也实在是不地道。听说岑大江差点死在牢里。”
耿氏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爹。
她爹娘还是很宠她的,要不也不能让她在娘家住这么久。只是她爹娘毕竟年迈了,家里还是哥哥嫂子说了算,肯定不如自己家里好。
何况现在岑大河发财了,她巴不得能回去。至于她二哥,对她也不见得多好。
“这也不能怪你二哥,谁让岑大江做得出来,居然卖了你公婆的寿材。”
耿母说道。
“娘,这事儿你知道?”
耿氏吃惊道。
她娘居然知道。
耿父打马虎眼,“女儿啊,你哥当时也是为了你出气,倒是这岑大河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发财了?”
“爹,是真的,大河真的发财了。他说了,只要二哥去赔礼道歉,他就跟我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们还是夫妻。”
她没敢说岑大河要休了她,要是这么说了,别说她自己脸上没光,就算她爹娘说不定也被气死。
“她爹,要不就让二牛去道个歉?咱闺女一直住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耿父点头,“嗯,一会儿二牛回来跟他说。”
耿氏心里松了口气,先说服她二哥去道歉,然后再说后一步的事情。
下跪太过分了,暂时先不能让她二哥知道。
耿二牛今天进了城,他是个篾匠,平时编点箩筐什么的去城里卖。要不也不会那么凑巧,正赶上岑大江那事儿的时候他在城里。
回来后,耿二牛的脸色很差,带出去的箩筐一大半都没卖掉。
“又没卖掉?”
耿父也蹙眉。
这两个月,天天出去都要有一半带回来。家里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以前他还能干点瓦匠的活儿,现在干不动了,家里的经济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
“爹,这生意没法做了,城里篾匠太多了,卖的比我便宜,我这些根本卖不掉。可要是卖他们那个价,我连本钱都回不来。”
耿二牛放下没卖掉的箩筐,一脸郁闷。
“这个事情再说吧,二牛,你进来,我们有事情跟你商量。”
“啥事儿啊?”
耿二牛跟着进了屋,耿父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耿二牛立马炸毛:“不可能的事情,我凭什么去道歉?他岑大河有什么本事让我去道歉?”
耿氏没好气道:“二哥,谁让你去报官的?现在岑家就用这个要挟我,你要是不去道歉,我就没法回岑家,你要养我一辈子吗?”
刚刚走进来的二嫂,正好听到这句话,连忙说道:“这话怎么说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让娘家养你一辈子呢?”
耿氏也不是那软柿子,要不也不可能嫁出去了还能在娘家立足,立马说道:“这事儿还不是怪二哥,他要是不去官府举报,能有这事儿吗?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跟大河和好了。”
“哟,小妹,这话说的,你和岑大河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怎么能怪你二哥?再说了,你二哥当时还不是为了你出气,你可不能没良心。”
“这么说那事儿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现在岑家都怪我,你们让我怎么办?”
耿氏哭起来,耿母说道:“好啦好啦,不就是去道个歉吗,二牛,你明天带着你妹妹一起去。”
“娘,凭什么?我不去。”
耿二牛蹲在地上,抽起了旱烟。
他媳妇也是一脸不情愿,最后还是耿父发了话,让耿二牛去道歉。
两人回了屋,耿二牛的媳妇特别不满,一顿牢骚,“你说你爹娘也太偏心了吧,凭什么你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还想不想咱们给他们养老送终了?还是说,他们指望嫁出去的女儿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嚷嚷啥,我烦着呢。”耿二牛躺在炕上翻了个身。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耿二牛的媳妇看了眼躺着没动的耿二牛,走过来拍了拍他,小声道:“不会是爹娘听到刚刚我们的话了吧?”
“谁让说的,听到也是你活该。”
“你这个死货,要是你爹娘生气了,以后银子都不留给你,看你怎么办。”
耿父以前是瓦匠,赚了不少银子,这些年家里不景气,也拿出些。可耿二牛夫妻总是不相信耿父说的话,认为老头子是哭穷,现在手里还有不少银子。
要不,耿氏在家这么久,他们早就把耿氏撵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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