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抬头就看到季如风瞪着她。
有一瞬间的错愕,季如风怎么在这里?
这种见面绝对不算好,可接下来就是晴天霹雳了,她转头想要移开视线,居然看到了石墨寒。
为什么石墨寒也会出现在这里?
她这是丢人丢大发了,怎么会这样?
“主持,这就是偷鸡的贼。我们抓住她的时候,她正在后山吃烤野兔。”
岑蓁立刻反驳,“对呀,我吃的是烤野兔,所以,我根本没有偷鸡。”
智明大师看向他的弟子,“你为何一口咬定是这位女施主偷的鸡?”
“她之前骗戒巴,就是为了得到一点斋菜。我想这位女施主的人品真的很有问题,后来我们在山上找到她的时候她虽然是在吃野兔,可是那里离村民的家里很近。”
“就凭这个就说我是偷鸡贼,也太武断了,再说了,我什么骗戒巴了。你们自己问问戒巴,我有没有后骗他?”
岑蓁据理力争,她可不能被无缘无故扣上那么大顶偷鸡贼的帽子,特别还是在石墨寒面前。太丢脸了。
戒巴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个大和尚对戒巴道:“戒巴,你别怕,告诉主持,这位女施主有没有骗你?”
“姐姐没有骗我,姐姐还给我好吃的糕点。哦,不是给,是布施。”
“戒巴,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这位女施主说她快要饿死了吗?我们看她活蹦乱跳的,怎么就饿死了?”
几位师兄都不赞同的看着戒巴,戒巴被吓哭了。
“你们让戒巴自己说。”
智明大师道。
戒巴抽动着小肩膀,委屈的边哭边从怀里拿出岑蓁给他的小布包打开,里面露出四块红豆糕。
“女施主把这些给我了,然而她自己没得吃了。还说如果就这样下山可能会饿死,所以我就带着女施主去了厨房,想让女施主吃饱。我也不明白,为何几位师兄非说女施主骗了我,还说她是骗子。”
呃……
大和尚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是他们误会了?
其中一个立马双手合十,对岑蓁抱歉道:“女施主,是我们误会了,阿弥陀佛。”
岑蓁摆手,“弄清楚就好。”
可是这时候那个丢了鸡的村民惶恐道:“她有没有骗小和尚跟有没有偷我的鸡有什么关系?我的鸡谁来赔?”
这好像是个问题。
岑蓁无语的扶了扶额头,“我吃的是野兔,跟你的鸡有什么关系?”
之前那些大和尚认为岑蓁人品有问题,加上正好抓到她在后山烤野兔吃,所以断定村民丢的鸡跟她有关。
可是现在,大家不确定了。
石墨寒道:“主持,这事儿我看是误会。这位女施主就算有心要偷鸡,也没有那个时间。”
然后看向那些大和尚,“她从厨房离开,到你们看到她,总共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时辰。”
和尚们如实回答。
“那她当时在干什么?距离寺院多远?”
“正在吃烤野兔。距离寺院有一里多地。”
和尚们说完,立刻低头念经。
“野兔吃了多少?”
石墨寒继续问,其中一个和尚说道:“只剩下一只兔腿了。”
“从厨房离开不过一个时辰,要抓野兔,烤野兔,还要走出一里地,吃的只剩下一只兔腿。我想这偷鸡贼跟这位女施主似乎无关。”
“就是,哦,去打只野兔吃就说偷了鸡,那以后谁敢上山?”季如风没好气道。
这时候,一个和尚跑过来,“主持,鸡找到了,没丢,没丢。”
“在哪里找到的?”
村民惊喜道。
“施主,你昨天不是让戒贪师兄帮你把那些鸡送到山顶去放养吗,你自己怎么忘记了?”
和尚无奈道,真是个大误会。
村民一拍脑袋,“哎呦,是我忘记了。”
岑蓁简直要说声谢谢,谢谢大叔您想起来了,不然她的清白啊。
吃完了斋饭,岑蓁跟着石墨寒下山。
至于季如风,岑蓁连句话都没跟他说,他跟着他爹娘下山了。
空寂的小路上,马蹄滴滴哒哒的,坐在石墨寒的怀里,岑蓁一点不觉得冷,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头顶。
她才知道上山不止一条路,而且还是一条可以骑马的路。
黑风很温顺,应该说,它在石墨寒面前很温顺。驮着两人慢慢在山间行走。
“今天的事情真不是我的错。”
岑蓁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嗯。”
岑蓁叹气,这句嗯又是聊天的终结词。她要怎么接下去啊,只能另找话题。
不过平时话不多的石墨寒今天帮她辩解的时候倒是话挺多。这样的石墨寒还是很可爱的。
“你怎么来金光寺了?也是来求平安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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