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的话就是在暗讽娘家人只看到利益。
“小妹,要是你还是在生气姑爷的事情我们没帮忙,我让你大哥跟你们赔不是。都怪你大哥无能,没本事帮你们,惹得咱们一家人生分。”
钱氏的大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钱父蹙眉道:“大过年的你哭什么,你妹妹是这种人吗?”
钱家人演戏,岑大江本来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他被抓进牢里的时候,果然钱家人袖手旁观了,怪不得钱氏对待娘家的态度变了。
“爹,娘,我们走了,回头有空再回来看你们。”
钱氏瞟了眼岑大江的脸色,拉着父女俩离开。
大冷的天,三人找了辆驴车,还是高价。这大年初二,没平时双倍的价格,谁愿意干啊。
“她娘,我被抓进去的时候,你娘家是不是袖手旁观了?”
钱氏知道也瞒不住,不过心里到底还是为着娘家的。
“也不算是袖手旁观,他们也确实没这个能耐帮忙。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我们的心思要放在怎么赚钱上。你看看老大和老三,如今都比咱们好。”
钱氏的话成功转移了岑大江的注意力。
“看老三的意思,后面还要对付老大。以后我们跟老大一家离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你怎么肯定老大一家斗不过老三?”虽然钱氏也这么认为,可她心里有气。老三太不是东西了,恨不得有人能收拾他,哪怕是她不待见的岑大海或者岑蓁。
岑大江冷哼一声,“老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他说着,瞄了眼前面赶车的车夫。岑大河是土匪的话万万不能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岑蓁再会做生意又怎么样,岑大河是土匪,她能斗得过他?
钱氏想起一件事来,神秘兮兮的道:“昨天你猜我见到谁了?”
昨天是大年初一,不就是家里的几个人吗。岑大江没好气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老大一家和老三。”
“不是,是耿氏。她在屋后转悠,被我瞅见了。”
“啥时候的事情?”
“早上的时候,我刚刚回去就看到她了。脸都冻得发紫了,估计等了好一会儿。”
钱氏回忆着昨天的情景,倒是有几分同情耿氏。
“她是在等老三?”
“是啊,等老三。”
“可咋没看到她进屋呢?”岑大江觉得很奇怪,昨天没见到老三媳妇啊,可他自己的媳妇又不会说谎。
“你知道她找老三干嘛吗?”钱氏凑到岑大江耳边嘀咕道:“她身上藏了把剪子,是打算跟老三同归于尽。”
岑大江震惊了,蹙眉道:“这就是老三媳妇不对了,虽然老三休了她,可也不至于大年初一找上门来要死要活的吧。”
“这事儿不怪耿氏,要怪就怪老三把事情做绝了。耿氏她爹死了,知道怎么死的吗,是被老三气死的。还不止这样,老三还打断了耿二牛的腿。不过耿二牛倒是活该。”
钱氏幸灾乐祸地说道。
“可我还是没弄明白,她不是要跟老三同归于尽吗,怎么昨天没见到她?”
“那是因为我给她出了主意。”
钱氏很得意,岑大江正要继续问,钱氏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再说。”
毕竟有车夫在,有些话不好说。
回去后,钱氏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岑瑶面露崇拜,“娘,您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那是,说到底,我这还算帮了你三婶呢。要不,她这一家子连饭都没得吃了。”
“可你这不也是害她吗,你说她跑去大哥家偷东西,要是大哥大嫂真送她去见官呢?”
岑大江不赞同道。
“怎么,你心疼了?我当初为了谁做了不得已的事情?”
为了救岑大江,钱氏偷了张氏的一百两,这事儿还被岑大河拿来当了把柄,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她现在就是要拉耿氏下水,都是妯娌,她有污点,耿氏也别想独善其身。
要是可以,她巴不得纪氏也同流合污。
“瞧你这话说的,耿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疼她做什么。总之不管是跟三弟还是大哥,我们都离远点,总觉得跟他们走近了没好事。”
“这已经过完年了,我们还是准备准备开始招工吧,咱们的土布作坊要开起来了。”
钱氏也觉得岑大江说的对,不过心里还是期待耿氏能在岑蓁家里做点什么出来,她好在一旁看戏。
转眼到了正月初十,葛氏和吴用处回来了。
葛氏的爹两年前就去世了,如今就剩下葛氏的娘再她表舅家。
她想接她娘过来住的,可是如今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空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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