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隔阂,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嫁祸给老大一家。”
钱氏心里虽然觉得这样做狠毒了点,可这事是为了她,她到底是感动的。
岑大江跟往常一样给岑大河送饭,岑大河身上依旧痛,可是嘴巴也馋。
“二哥,明天再多带一只鸡过来,我留着当宵夜。”
“好。三弟,多吃点,这是你二嫂特意为你熬的汤。”
岑大河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岑大江跟往常一样收拾东西走了。
夜里,岑大河觉得难受,想要喝水。
“水……”
喊了一声,可是没声音发出来,他慌了,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然后他说话就变成了啊啊啊的,他变成了哑巴?
用力拍打着牢房的门,狱卒走过来,一脸不高兴,“大半夜的你吵什么吵?”
“啊啊啊……”
“啊什么啊,你不会说话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狱卒不耐烦道。
要不是这个犯人特殊,大夜里的他才懒得过来。
岑大河就是说不出来话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又是一阵啊啊啊的。
狱卒发现了不对,赶紧去跟县令报告。
县令还在梦乡,本来很生气,可是听到岑大河哑了,他也无法安心入睡了,天刚刚亮,就去了将军府。
“你是说岑大河哑了?”
“是,将军,该如何是好?”
“那五万两银子追回来了?”
“还没有,岑大河不肯招。”
“既然已经哑巴了,又不肯认罪,此事你看着办吧。”
“您的意思是?”
“送他回张家村。”
“是,将军。”
县令心里根本琢磨不透石墨寒的想法,不过此事总算有了了结,也除去了他的一个心病。
那五万两银子他可是拿到了一万两。
岑蓁也得知岑大河哑了,有点意外。
怎么会突然就哑了呢,竟然没有人去追问这件事。
放了岑大河是石墨寒的意思,他只是为了岑蓁着想。
岑大河是死是活,跟他没什么关系。可岑大河真的死了,对岑蓁来说并非好事。
飞鹰说道:“将军,岑铁柱知道岑大海的身世,他自以为自己写的那封信已经送到了京城,正在等待消息救他儿子。”
石墨寒看着手里的信,“此事到此为止。”
他把信放到蜡烛上烧了。
飞鹰道:“是。若是岑铁柱还联系京城那边?”
“你知道该怎么做让他们死心。”
“是,属下知道了。”
岑铁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以为送到京城的信,其实在石墨寒的手里。
若是岑大河死了,岑铁柱可能还会继续联系京城那边,为了一个岑大河,揭开当年的事情,造成对岑大海一家不利的局面,实在不值。
虽然哑了,可好歹人活着。
岑铁柱和张氏好生照料着岑大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儿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突然就哑了呢?”
张氏哭喊着,岑铁柱骂道:“别嚎嚎了,你是想让全村人都看笑话吗?老三这次没事,可能是京城出了面,他们好歹还记得当年的承诺。”
“都怪他们,不然我们怎么会养岑大海那个白眼狼?”
“闭嘴,你是想要我们一家人都死吗?以后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岑铁柱刚刚说完,几个黑衣人就窜了进来。
刀架在张氏和岑铁柱的脖子上,“记住你们刚刚说的话,岑大河现在没事了,若是再提当年的事情,你们都要死。”
张氏吓得脸都白了,“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不提,不提。”
岑铁柱也说道:“请你们给王爷带话,我们不会再提,谢谢王爷救了我儿。”
黑衣人走了,岑铁柱和张氏互视一眼,再也不敢提岑大海的身世。
岑蓁奇怪,岑大河都哑了,岑家老两口怎么没有打上门来找她麻烦,就这么平平静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既然他们不找麻烦,岑蓁也不会自己去找不自在,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
这件事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岑大江一家了。
夜里,被窝里,钱氏和岑大江一番快活后,钱氏抱着岑大江的胳膊,“她爹,以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嗯,总算熬出头了。我今天去找了个铺面,小是小点,可租金便宜,位置也好,明天我就去租下来。咱们好好经营咱们的小铺子。”
“明天赶紧租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找到合适的铺子不容易。”钱氏总算有心情计划以后的事情,她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了。现在就担心,铺子被别人给先租了去。